第3章 在泥濘中的陌生(1 / 1)

“陌生”是我的高中同學,在我回來複讀時候認識的。

雖然是個男生,但不妨礙他像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很靦腆、很少說話,總是隨大眾。在現在的女生眼中應該是個合格的,可以發“好人卡”存在!

但也僅僅是那時候。

其實,我們高中並不熟悉的。僅是一個班上的同學,一起抽過煙,宿舍喝過酒。

好像我高中也並沒有什麼所謂熟悉的人,且過了這麼久了。

記憶中有兩個,一個已嫁他人,一個也鬧掰了。〔這是聽家裏長輩介紹的那個女高中同學說的,說是他跟你鬧掰了吧。(就是和我相親的那女同學)〕

剛出社會的我們,頭幾年還有在高中群裏熱鬧。這裏我跟“陌生”以及另外一個同學在上高三前就出來了,屬於先後差不多時間。

記得應該是2012年,與陌生在杭州相遇。那時候的杭州還是很古香古色的,並沒有大城市的那種高樓大廈的冷漠感,至少我們所在的那個宵夜攤上是充滿家鄉的味道。

對於剛剛20來歲的我們,訴說的高中那些往事,談了談現如今出來並不是很久卻好似看淡世間美好萬物,俗稱酒後吹牛。

漸漸的,一個木桶的紮啤推杯換盞中喝完了,醉醺醺的相約再聚就各自回了各自住的地方。

後來再次相見就是2014年了,隻是相聚幾天。

一個人的變化很快亦是很慢的。

我不知道這些年他遇到了什麼事,碰到了什麼人,看到了什麼風景。

隻是在2021年再相見時,聽他說是結了婚。

他的媳婦亦是高中時代另一個班的同學,我們之間也認識,屬於那種見過。

至於當初是否因為相愛而結婚幾天不得而知了,隻是我們在老家縣城相聚時,我從沒有見過他們夫妻倆一起過。他媳婦回來了,亦是沒見過他去接過,且媳婦不是回婆家就是匆匆回來過年而已。屬於那種名義上的夫妻,且他媳婦知道他在縣城有相好,還知道他不務正業。

雖說2022年開了一家清潔去甲醛的門麵,但多數時候是在這個相好懷裏,亦是與那個“女朋友”在酒店裏。除了我們朋友偶爾回一趟老家去他在店裏坐坐,他可能才在店裏待會。至於生意,聽說有些大單,但收款在一個小縣城來說,多數是年底結一點賬。

經常出入於各種會所、餐館,不是跟這個朋友在喝酒就是跟那個在唱歌。看似風光好不瀟灑,多數連我回去,煙都買不起!時常我一買煙都要讓我帶一包什麼的,去年底,欠了一些錢,房租水電都是他媳婦墊的一兩萬。

至於生意,下不了臉麵,幹不了重活。

至於為人,沒有多年知己的,多數相處不久也就慢慢不怎麼聯係了,就我所知的他那些朋友見過三四次,再見很難了。

至於他的夢想,他說:“人生在世,過一天是一天!能混就混,有煙就抽,有酒就喝。”

至於賺了多少錢,我們都不知道。聽說有朋友欠他錢,我反正不清楚,隻是當初借了我一些小錢,亦是不見還。

倒是經常借著這個朋友的飯局帶著那個朋友一起吃,借著那個朋友的酒局帶著那個朋友一起喝。

前段時間問我幾時回,我說回去沒事,不回。後麵跟我說去了桂林玩,回來後又問我幾時回,我依舊說不回。

陌生像一個深陷泥濘之中的人,想著總會好的。這些關係、這些朋友總會給我介紹生意的。

他已經趨於渾噩,我能做的不過是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