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景初單膝跪地,仰視著她,琥珀色眸子中盡顯騎士風采,\"我從未吻過其她女人。\"
雲知拂嗤笑一聲,都滾過無數次床單,還裝什麼純?
顧景初仔細的擦拭指腹上殘餘的藥膏,\"首先,玩女人並非一定要用嘴。\"
\"其次,知知你穿著其他男人的西裝,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雲知拂第一次知曉人竟能如此不要臉,\"你以為誰都同你一樣,不知禮義廉恥,是個女人就上嗎?\"
\"今天我在民政局等了你一天,打了幾十通電話,不信你可以調監控,手機未接來電也有。\"
\"顧景初,我們徹底玩完了!\"
雲知拂拎起包即將跨出大門那一刻,身後傳來顧景初溫柔且絕情的聲音。
\"知知,今日你若跨出這個大門,日後想再回來可就不是以顧太太的身份,你最好想清楚一點,別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雲知拂冷笑一聲,將包裏的鑰匙砸向冰冷的地麵,\"顧景初,你是否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一句話。\"
她決絕道:\"我從不走回頭路!\"
話落,轉身那一刻,潸然淚下,淚水模糊了雙眸,順著臉頰砸向地麵。
\"知知,你考慮清楚,你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少女了,你最好的青春年華已過,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我能年年尋十八歲少女,可你能年年十八嗎?\"
回應顧景初的是被沉重關上的大門。
雲知拂頹廢的行走在大街上,不知哪才是屬於她的家。
她與顧景初在大三開始創業,陪著他住過地下室,喝酒喝到胃出血,為改方案整宿整宿的熬夜失眠……
最近一年,她的身子骨每況愈下,不得已辭職休養生息,籌備婚禮事宜。
一晃二十五年,兒時的她以為長大便能得到所有夢想中的東西。
可如今的她,依舊是一無所有,無工作,無知心好友,父母不愛,男友劈叉……
她渾渾噩噩的止步於酒吧門前,望著形形色色的人,她很想進去瘋一把,可腦海中顧景初的叮囑卻似魔咒一般揮之不去。
[知知,一個女生獨自去酒吧買醉是最愚蠢的做法。
我的知知永做智者,想去自會提前吱一聲的,對不對?
知知銘記,景初永遠是知知最忠誠的騎士,你招一招小手,我便會自覺湊上前……]
是啊,買醉會被撿屍,她是智者,才不會買醉呢!
她打了個滴滴,第一反應卻是將車牌號發給顧景初,最後一刻,她猛然想起,她與顧景初已經分手了。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她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嘴裏滿是苦澀。
回到公寓,望著清冷空曠的房間,她隱約中似乎還能看見顧景初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搖了搖頭,畫麵瞬間清晰,四肢乏力的跌坐在地麵。
這一刻,她清晰的認知到,再也無人問她粥可溫,無人與她立黃昏。
她蜷縮在地麵上,痛苦的哽咽著,淚水模糊了雙眸,她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有一刻,她甚至想去自殺,她似乎回到了十六歲的狀態。
她知道,自己又病了,可這一次再也沒有一個顧景初來拯救她。
翌日,太陽打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