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娘娘，貴妃生了!”
凝水慌慌張張地從芙蓉居裏跑出來撲到舒昭麵前跪下:“皇後娘娘，令貴妃生了個女兒。”
舒昭聞言，一抬手，寒氣在芙蓉居外凝出一道無形的屏障，接著他帶著宮人進入了芙蓉居。
控製住原本芙蓉居裏的所有宮人，舒昭隻身進了產房。
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發酵，充斥整個產房，他向來不喜歡血腥味，稍稍蹙眉。幾個產婆跪在床邊等待皇後的命令。
令貴妃躺在床上麵色慘白，平日裏俏皮可愛的姑娘現在氣若遊絲。她雙眼布滿血絲看上去很疲憊，看見舒昭進來，她眼神中難掩激動，又艱難地抬起手，想要拉舒昭的衣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舒昭開口，他淡淡看了一眼產婆懷裏的女嬰，小丫頭剛才似乎哭過了，淚水溢在眼角，看向舒昭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救…救救……”
“她並非陛下的孩子，陛下已有疑心，此刻與曆王在天元殿議事，待回宮必然會要求測靈驗證血統，若是如此必然敗露。”舒昭可憐她，但也並無他法，“我可以幫你，將孩子送走，隻是你必須死，陛下才不會繼續追查。”
令貴妃用盡力氣爬起來抓住舒昭的衣袖，她傷口撕裂流出鮮血染紅了床單，喉嚨裏擠出幾個嘶啞的氣音:“救，救她……”
“願你來世遠離爭鬥，順遂一生。”
……
舒昭從產房出來，三個產婆隻剩下一個，這產婆看上去十分年輕，模樣也不像是產婆該有的，雙目有神，眉間英氣。
“飛霜，將她送去公主府。”
“是，少爺。”
目送飛霜離開，凝水果斷拔出長劍，劍光閃過芙蓉居人皆被封喉。舒昭仰起頭看看天，他闔眸，霜花降臨，似乎是他在為貴妃的不幸表達哀傷。
“令貴妃知曉自己生的是死胎，失心瘋殺了芙蓉居的宮人後放火自焚。”舒昭沿著宮道離開芙蓉居，他背後火光衝天，宮人都低著頭畢恭畢敬跟在他身邊。
……
“飛霜姐姐回來了？公主殿下和王妃在裏頭等著呢。”侍女和飛霜打了招呼，領著人往公主府裏去了。
那前廳坐了兩個美麗婦人，坐客席那位一看便能發現和宮裏那位皇後娘娘有七分相似，在這公主府坐在客席自然就是侍女口中的王妃了。
主位的那位便是公主了，不同於尋常女子柔美，她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殺伐之氣。
“小姐。”飛霜垂頭，站在王妃身側。
“活著出來了，看來是個女兒。”王妃笑道，“可取名字？”
飛霜回答:“皇後娘娘說，讓公主殿下賜名。”
“我是個武人，書讀的少，她自那汙濁宮牆內而生，隻願她潔白無瑕未來光明燦爛，便叫蓮花吧。”公主已走到飛霜旁邊，與起身的王妃並肩而立，她們看向女嬰，眼中無限溫柔。
王妃也是淺淺一笑，指腹輕點女嬰眉間，一道微弱金光落入眉心。
“嗯，願她潔白無瑕，未來光明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