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陽光初照,十幾日奔波的陳陽終見城關,這一段時日陳陽借著陳殊給的地圖避開無數困難險阻,日常食山間野果、荒林野味,品溪間泉水終是來到了九安郡第一縣鳳縣。

這一路走來,陳陽的內心也漸漸沉穩,不再有一絲一毫浮躁,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陳陽細致的理了理額前的黑發,步伐堅定而沉穩的邁向鳳縣城門,就在陳陽距城門不到三十米處,一道渾厚的聲音傳入。

“來者止步!”緊閉高聳的城門上,兩位衣著玄甲手持鐵弓頭戴鋼盔的中年士兵喊道。

聽到士兵的喊話,陳陽便老實的停止腳步,從未出過荒元村的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妄動,現在的他不敢也不願去觸碰到哪怕有一點違背規矩的事。

隻見城門上的士兵又道:“何人。”

陳陽目視城門上的士兵,口中大喊“九安郡昭南縣荒元村治下平民。”

城門上兩位士兵聽後,目光冷然,又是一個不懂規矩的三羊貨,:“此乃鳳縣陽關正門,爾入城走西臨門,就此滾蛋!”

士兵的怒罵,陳陽不放在心上,立刻賠著笑帶著歉意道:“敢問兩位大人,西臨門何處。”

看著陳陽的態度,城門上的士兵也不好計較,其中一位士兵無奈的用左手指了指:“爾朝那行萬餘步,見一偏門便是。”

陳陽躬身:“草民謝兩位大人。”

城門士兵見狀,雖不再搭理陳陽,但麵上本有的怒色己然全無。

陳陽又躬一禮,便轉身走向了西臨門。

剛到西臨門,陳陽便是愣住了,隻見西臨門大門緊閉。

西臨門外的道路兩旁,整齊的站滿了平民,神情卻都麻木不仁。

陳陽見狀好奇的向前方的一位老婦走去,問道:“大娘,為何這城門緊閉。”

老婦聽到陳陽的問話,回頭望了眼陳陽,又回頭望了眼城門,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陳陽的身上,歎道:“不知”。”

“那你們這是?”陳陽疑惑的問道。

老婦眼神渾濁疑有淚花閃過,哀聲:“俺們村被詭物入侵,都死了,都死了。”

陳陽見狀不再言語。

“你這老婦瞎說什麼,行院的老爺沒去救你們,一天到晚死死死的,你們村死光了嗎,就該讓詭物扒你的皮!”

隻見陳陽身後一位衣著鮮豔,肚腩圓潤的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打斷。

男子又厲聲:“你們這些賤民活著就是浪費咱大興的糧食,也就行院的老爺發善心救你們,這人多的擠死了,耽誤老子進城,你們這賤命賠得起嗎,都他媽滾一邊去。”

男子一邊怒喝,一邊指揮著周遭十幾個家丁狀男子,清出一條道後,筆直的朝西臨門走去。

陳陽眉頭微皺,目光望向那中年男子,隻見那中年男子,朝西臨門城牆上喊道:“林亦!林亦!你狗日的別他媽睡了,快給老子開城門。”

頓時西臨門城牆上一位鬆鬆垮垮,甚至鋼盔還未來得及穿上,睡眼惺忪的士兵緩緩站立在城牆上,望著城門下的中年男子:“吼啥吼啊,李富寶你他娘的就不能等一下嗎?”

“你他娘的快給老子開城門。”李富寶繼續催促。

“馬上馬上。”隻見林亦匆忙帶上鋼盔,又一腳踢醒城牆上正靠著睡的正香的二位士兵。

“老大,下職了嗎?”

“老大今天去那喝。”

兩位士兵揉了揉眼睛,迷糊著,晃了晃頭。

“喝!喝!喝!,喝死你倆王八,快給老子去解開鎖鏈。”林亦叫罵著。

“好的,老大。”兩位士兵匆忙下了城牆,解開城門鎖鏈。

見西臨門城門緩緩打開,西臨門外的平民也都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