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
14:21,左慈兩手戴著手銬在安防部專屬的審判庭上接受著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遇到這種殺人案件。
周圍全都是過足了安逸日子的內保,在總部這麼多年來,他們想遇到一件危險的事情都難,更何況是左慈這樣的暴力事件。
一位中年人看到一個樣貌比較年輕的小官問:“消息封閉得怎麼樣了?”
對方點點頭:“辦好了,普通成員一點消息都拿不到。”
中年人目光有點詫異的看著被宣判有罪的年輕人,對方似乎有點配合的過分,但也有他惱怒的地方。
30分鍾前,“法官”正準備用正常的程序來製裁這個甚至連律師都請不起的人,但剛這樣想就有聲稱“義務”的律師來幫助左慈。
律師高舉起左慈那原本應該封閉的檔案說:“按照羅德先生在生前對於左慈先生的材料上明確說明左慈患有精神疾病,且在半年內有發病症狀,根據當天的特殊情況來說左慈極有可能是受到了刺激而導致在不清醒的情況下來完成整個過程!”
但對方的律師指出:“中午那一個小時的停電和有目擊證人在東郭安女士離開沒三分鍾左慈就進入羅德的辦公室來看這分明就是一場踩點謀殺!”
義務律師看向那個中年軍官說:“就在半小時前,羅爾西先生已經找到了製造這一場停電和襲擊的主謀,幾個非洲麵孔的拍賣行成員。”
“根據他的精神情況,左慈心裏明明是非常尊敬且認同他的狀態,甚至高於與他一同前來的發小還有朋友。”
見這極速的反轉下場麵瞬間都安靜了不少。
隨後義務律師繼續分析:“在羅德完整記錄了他的心理和聊天中他覺得羅德在欣賞完自己的人生後就有和自己一樣的感觸了理解,於是就在這一天避開東郭安女士的視線後獨自找到羅德先生想要進行一次心理疏導。”
“但是!羅德先生由於是剛下飛機就急匆匆的進行工作,而在工作後的疲勞讓他無法思考,就在聊天的不經意間觸發了左慈場景空缺的記憶,而導致左慈心裏另一個危險的人格做了連他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在發生這一切後他的主人格回歸,而主人格不抵抗,反而十分配合的樣子就說明了這才是一個18歲孩子該有的樣子他並不是什麼職場上的老謀深算,而是一個剛成年的病人,在尋找解藥的病人!”
“雖然我們都對於羅德先生的離去感到傷心,可我更希望活著的人能擁有人權!擁有決定的機會,至此,精神病的法律才不會是隻為富人逃避的借口。”
場下一片寂靜,要不是這裏是總部的法庭現場,不然雷鳴般的掌聲也不會被扼殺。
這位“業務”律師似乎沒那麼了解法律,但說的話幾乎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羅德的律師甚至已經無力辯護,常年在總部的他就像是一個積灰的老古董被搬出來麵對嶄新出場的鐵罐子發出“碰碰車”邀請一樣無力。
下麵的羅爾西已經氣得臉都有點發紅,想不到自己準備邀功的功勞變成了這場殺人事件的關鍵信息,本來沒多大關係的事情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但就算是讓對方律師啞口無言也沒辦法讓這種事做到無罪釋放的程度。
而左慈是被判到了日本北海道偏僻小島的精神病院上治療。
此時,羅爾西還是有點緊張的拉住剛剛給情報的新兵問:“信息都能封住?”
“沒問題。”
義務律師向左慈打個招呼後就離開,而在程序的運作下,他估計今晚就要被特殊航班帶走。
中途他隻是發呆,然後走神,安靜的看著任何一個有水或有光的地方。
盡管左慈盡量保持沉默,但是押送人員還是能想起抓捕人員跟他們的對話。
“那簡直是惡魔,他的眼睛那時候是黑的,完全黑的,那種看不到希望和情緒的樣子,真讓人感到難受。”
“他的配合就像是對我們的憐憫,他的手上全是訓練痕跡,那種硬邦邦的手我隻在死人和老將軍身上見過。”
是憐憫嗎?他們也看不出來,隻是他臉上沒有像其他犯人那樣的慌張或者是迷茫,而是在靠窗的位置有些好奇的看著窗外。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小聲的說:“聽說他昨天才到美國?”
“是的,他還是新一屆跟那個很有名的亞洲女孩是同一航班。”
他靠在椅子上歎氣“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任務。”
老一點的人員比較淡定:“正常,因為能把精神病院設置到日本那邊去就是因為真正有危險精神疾病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