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替她封住五感:“好了,我們……不聽了。”

“不,不用,我要牢牢記住這些東西,這群無知的雄獸遲早要為他們的肆意淩虐付出代價。”

同時她也要為自己的袖手旁觀羞愧和懺悔。

昭昭顫抖著睜開眼,茶色的眼眸露出鋒芒和堅毅垂眸鎖定著樹下的那些身影。

羽就這麼望著她渾身緊繃直直看著樹下的那群熊獸,泛著冷意的眼底藏著悲憫和自責。

他抬了抬翅膀替她遮住視線,昭昭這次沒有拒絕隻是安靜的靠在他懷裏。

敵眾我寡,忍為上計。

羽感受著體內元力的流動,在昨晚已經達到了飽和觸碰到了下一道獸紋的門檻,如果不是昭昭,或許他還要等到三五年之後。

一滴血尚且如此,更別提喝了一小瓷瓶的天鏡了。

昨日。

淮初剛放走了昭昭便接到了消息趕去寒樓,看著清空的寒樓以及樓頂破口處的半截銀白色蛇尾。

蛇獸冬眠期到了不應該這麼狂躁的,難不成研究院那群家夥又研發了什麼?

天鏡睜開眼感受渾身元力在經脈中膨脹到發痛,剛想挪動身體卻被禁錮得渾身無法動彈,看著坐在一旁的淮初:“綁我作甚?”

淮初見他恢複了理智鬆開藤蔓:“你自己看吧。”

滿屋瘡痍,窗邊的牆體被破開就像水簾洞。

他失控了?

腦海中一片空白,記憶隻停留在喝下她的那小瓶血。

天鏡化為人形感受身體的變化,鎖骨處的七道獸紋赫然多出一道甚至第八道已經有淺淺的紋路。

淮初將他身體的變化盡收眼底,目前公會可沒有什麼藥物能做到毫無副作用的突破,再聯想到昨日慌忙逃走的雌性,聯係前邊的綁架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你服用了什麼?”

天鏡發現自己的修為猛漲甚至沒有任何不適,便將一切聯係到昭昭的身上,下意識的替她隱瞞:“研究院給的控製冬眠周期的藥丸。”

說完便起身接過祈鈺遞過來的外袍,抬手便發現自己的發絲竟然變成了銀白色。

這……

隻有血脈純粹的銀鱗蟒獸人才會是銀色的頭發。

天鏡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父親的話,父親也是銀白色的頭發,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血脈之力更加純粹了?

見他似乎不願意多說,淮初隻能作罷,這隻銀鱗蟒比他獸父還要麻煩。

希望不是她的緣故。

天鏡見淮初離去,係好外袍便挪到隔壁房間:“那隻叫昭昭的雌性呢,把她帶回來見我。”

祈鈺:“是。”

等祈鈺到了棉兔村,屋子靜悄悄的,連之前她養在院子裏的野雞都已經消失,心底突然閃過一絲不妙。

走出院子找到村長:“那個叫昭昭的雌性呢?”

白梧:“這幾日她都不在村裏,鹿生藥師和川穀藥師也在找她呢!”

祈鈺馬不停蹄去了城邦藥房也沒找到人,一把揪住鹿生的衣袖:“別以為你是淮初大人的侄子我就不敢拿你怎樣,告訴我她在哪!”

鹿生惱怒:“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我也在找她!”

洛塵在一旁陰沉沉的看著兩人,快三日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塞壬和羽也不在。

剛開始他們都以為是那頭狼獸暴走將昭昭擄走,可是出了院子一點蹤跡都沒有,當時他還被指使出去打獵,川穀老爺子剛好也不在,這一切真有這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