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立繪也太好看了！”
“對吧對吧，裏邊的霖夜真的帥爆了，護妻狂魔！”
“我超喜歡那個領主，悶騷怪，哈哈。”
夏昭靜靜地站在車站門口聽著兩個高中模樣的少女討論著她前不久參與修改的遊戲，曾經，這個遊戲也是她少女時期的夢。
不過夢想不能當飯吃，等她今早起床才看到被踢出公司群聊的消息提醒，問了一下交好的同事才知道老板以曠工三日為理由把剛編完劇情的她踢出了公司群。
卸磨殺驢在這些大公司裏是很平常的事，老板完全可以將她遞上去的請假條當做一張草稿紙隨手一捏扔進垃圾桶。
當然，不止踢了她一個，走的“碰巧”都是她們這種沒什麼背景和超高等學曆的員工。
車來了，等她收拾好情緒上車，掃描儀自動確認身份扣費，身後少女興奮的討論聲飛進她的耳朵。
“聽說這個公司還合作了墨蘭！預告說有沉浸式體驗正在隨機邀請體驗官呢！！”
“哇！要是能砸錢買個名額就好了，嗚嗚嗚～”
原來公司是真的沒錢了，虛擬時空技術居然投到了這部遊戲裏，不敢想象效果會有多震撼。
可惜她是瓜分不了這份榮譽了，夏昭閉眼忍耐著最近幾日徹夜難眠帶來的疲憊，早飯隨便對付了兩口就出門現在胃酸不停翻湧。
她一個人照顧在醫院生病的媽媽，實在騰不出多餘的精力去應付工作，而且她也不好意思拜托還隻是男朋友的葉旭幫她照顧母親。
兜裏的鬧鍾將她震醒，睜眼到站，走進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地方。
……
“護……護士小姐，我可以先把上次的付清，然後再緩一個月，把剩下的錢交了嗎？”
昭昭這段時間將能掏出的錢用的精光，不得不四處借錢，眼下實在是拮據的緊，抿緊幹到起皮的嘴唇，尷尬和局促的看著眼前神色淡漠的護士，一顆心仿佛懸在半空。
視線交彙，這醫院每天進進出出有生有死，或許護士一開始也曾為交不起醫藥費被迫出院等死的病人流淚。
可惜，這樣的人太多了。
她見護士低下頭簽上暫緩繳費負責人那一欄的名字隻輕輕的飄出一句話，
“最多一周，醫院的規定你懂的。”
“好……謝謝你，護士小姐。”
夏昭聽到最後的通告，暫時放下心來勉強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短短幾天兩次病危通知，數不清的繳費單。
眼淚早就流幹隻剩腦中一片空白和打開手機微信餘額明晃晃的零。
勉強扶牆短促的喘了幾口氣，她的自尊心在生活壓力下終於破碎。
朋友她能借的已經借遍了。
最終她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夏昭身形一僵脫力般坐到地上渾身止不住的輕顫，她用最快的速度打開微信敲出幾個字。
“你號碼怎麼回事？”
敲了又刪，最終隻打出了一行：“小旭，我隻是想找你借一頓飯錢……”
發送，
紅色感歎號。
嗡——
嗡鳴聲在她腦海響徹，最終兩眼一黑。
……
“你醒了？來喝點溫糖水。”夏昭再睜眼，入目便是白到發亮的天花板。
好冷。
媽媽一個人躺在病床是不是也這樣呢？
她被護士扶起來勉強喝了兩口，便覺得胸口梗塞難耐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彌漫心頭。
她慌忙摸著自己的手機抬頭問護士，
“我手機呢？”
“世事無常，節哀順變吧。”
“什麼……意思？”
夏昭怔怔的望著護士，接過手機。
銀行卡到賬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