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蕭,玉玄仙尊瞧你可憐,你便來玉玄峰罷。”
湛蕭猛地抬起眸,盯著高台上那個雪白長發看不清長相的男人,他走上前恭敬的上前拜道:
“多謝玉玄仙尊,弟子願拜在玉玄仙尊名下修行。”
誰料湛蕭話音剛落,那男子竟大笑出聲,他望著台下不自量力的少年道:
“你一個廢靈根倒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玉玄仙尊可沒說要收你為徒,你去了也隻是玉玄峰多了個人做事罷了。”
湛蕭聽到男人的話心中發愣,可是那麵上仙風道骨的男人隻是輕瞥他一眼,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一個廢物放在眼裏,將他收入玉玄峰恐怕也隻是和收留個流浪貓狗沒什麼不同罷了。
湛蕭來到玉玄峰換上了灰色的弟子服,日日在峰上清掃落葉,突然有一日,一個玄服弟子走到他的麵前,趾高氣昂的將他的掃把踹到了一邊,然後厲聲道:
“藏書閣都落灰了也不見你這廢物打掃,是不是偷懶?”
湛蕭來到玉玄峰這麼久的時間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修仙界的功法書籍,他聽到玄衣弟子的話眸中微亮,若能借著打掃藏書閣的機會接觸到入門修行的功法,也算是不虛此行。
可他還沒來得及如何如何,便在第二天便被帶到了一個矜貴的房間。
玉玄仙尊背對著他打坐,聽到身後的動靜,垂眸冷聲開口道:
“湛蕭,你可知錯?”
少年眼眸瞬間緊縮,他有些慌亂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道:
“玉玄仙尊,弟子不知做了什麼錯事?”
“玉玄峰藏書閣丟失內門功法,偷盜者該罰。”
湛蕭沒想到藏書閣竟丟失了書冊,可自己從未將任何功法帶走,昨日自己竟被那玄衣弟子設計暗害,他咬著牙認真的看著麵前仙風道骨的男人,頓了片刻道:
“弟子隻取了一本基礎心法在藏書閣內翻閱了兩下並放回了原位,並未敢偷拿任何內門功法,還望玉玄仙尊明查。”
玉玄仙尊自然不願聽他的解釋,他隻是被一弟子叨擾後有些煩躁罷了,玉玄伸手朝著壓著湛蕭的弟子示意道:
“既然不老實,便把手筋挑了吧。”
湛蕭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男人,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被人堵著嘴拖了出去。
少年隻是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反抗的了,他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動了動自己毫無知覺的雙手,眸中流轉著恨意。
這個世界上,弱者就是螻蟻,玉玄仙尊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斷送了他的修行之路。
終有一天,我要爬到最高處,把所有人踩在腳底!
湛蕭陷入前世回憶,未曾發現周圍新入門的弟子已經被各個峰的峰主挑選走,全場隻餘下自己一個廢靈根的弟子站在原地,突然一聲清脆空靈的嗓音傳入耳中:
“湛蕭,湛蕭,你這個笨蛋弟子!”
湛蕭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南喬身著白淺雲紋錦衣,係著銀絲鑲邊的錦帶將腰收束的仿佛盈盈一握。
白發散落肩頭,眉下是懵懂帶著怒氣的眼眸,他仰著嬌俏的小臉,抿著唇看著自己的模樣,仿佛無意墜入人間的仙子。
湛蕭心下陡然出現一絲異樣的情緒,但是他說不清是什麼感受,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玉玄仙尊,倒是和前世見到的那人有什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