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也顧不上揉屁股了,連忙小跑到許年身邊,裝乖賣傻。
“爸爸~”她伸手試探的拽拽許年的衣角,“我這不是剛覺醒能力,還控製的不太好嗎?”
“哼,”許年扭頭也不去看她,“少狡辯,你這是偷偷憋著壞,別以為我不知道。”
“哎呀,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
唐暮緊咬下唇,看著許年長籲短歎。
咬了咬牙,還是心一橫道。
“您說怎麼辦吧,才能原諒我。”
“隻要不是很過分的……”
後麵的話,唐暮看著許年看過來的灼熱目光,逐漸聲音越來越弱。
怎麼辦?
這話剛一出口,她就開始後悔了。
……
南城,通往桑縣的國道之上。
一輛破爛的小巴車裏,擠滿了剛從城區返回縣城的人們。
汗臭裹挾著腳臭,充斥在不大的車廂內。
擁擠的人們相互推搡著,哪怕是過道之上,都站滿了手提大包小包東西的人。
但唯獨在車廂尾部,空出了一塊不大的地方。
車上的人們,除了相互推搡時,說聲‘別急’、‘讓讓’之外。
更多的時間,都是用餘光瞄著後排的位置,嘴裏小聲和周圍的相熟的人議論著。
“呦,多好的姑娘,咋做打扮的那麼非主流呀。”
“就是,瞅瞅哪腦袋。”
“綠的我都發慌,還插幾根樹枝子,該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幾個大媽湊在一起咬耳朵,因為湊的太近,彼此都能聞到對方的嘴中的大蒜味。
甚至還有個大媽,有後槽牙上鑲嵌著發黃的菜葉子,都讓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她們現在沉浸於,對後排兩人的揣測中,竟然誰都不嫌棄誰。
“叫我說,那個靚妹旁邊的靚仔,也有點不正常。”
“穿著的那是什麼呀?道士袍嗎?”
“怪裏怪氣的,還抱著把劍。”
一個大媽發表的不同的看法,把攻擊的矛頭對準了穩坐後排的許年。
這讓被議論了一路,頂著一腦袋青草綠的唐暮,忍不住心中竊喜。
心想, 看看吧,叫你整我,最後也跑不了。
就跟有心有靈犀似的,許年連眼皮都不抬,就用兩人能聽清的聲音道。
“懲罰延長兩天。”
“啊!”
瞬間,唐暮深刻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樂極生悲。
感覺有些心塞的她,剛想深呼一口氣,平靜一下心中的鬱悶的情緒。
但一口氣吸上來,滿鼻腔都充斥了車內混雜的氣味,讓她難受的臉色都開始由紅轉綠了。
“呼——”
她趕緊一口氣吐幹淨,這才一手遮麵,強忍不適的悶聲悶氣的道
“爸爸,咱們這是去哪啊?”
“桑縣,龔家村。”
“我一個朋友,她現在有事脫不開身,托我去看看她的家人。”
“哦,”唐暮如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咱們幹嘛坐這車去呀?”
“擠就不說了,還不如咱們輕……”
她脫口剛想說出‘輕功’二字,就立馬收到許年警告的眼神。
嚇得唐暮這話頭不由的一卡殼,腦海中也的浮現之前許年的囑托和警告。
就是目前在這個世界,他們還是要盡量隱藏自己的非凡之處。
尤其剛剛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雖然事後她利用異能做了修複和遮掩,但隻要想仔細調查,還是很難隱藏許年和徐四的打鬥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