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媽吵架說,你不能罵我姐姐,你沒有姐姐,但我不能沒有姐姐。又說,你要再罵我們,我就跟姐姐離家出走。等爸爸回家了,我們一起走,不要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細想想,晚晴和習諭的相處也很逗,但腦子不好想不起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晚晴的腿沒一天是不疼的。有一次中午吃完飯,陳墨鴻跟後腦勺張眼了一樣,沒回頭看直接問晚晴:“你腿怎麼了?”“腿疼。”“怎麼弄的?”“就訓練啊。”訓到腿疼。陳墨鴻無語地笑了笑。她覺著那笑裏麵帶著一絲絲的不屑和輕蔑。
晚晴突然想起下完雨的第二天,回寢時,陳墨鴻突然把她叫住。給她嚇的一抖,回過頭。陳墨鴻問:“你叫什麼名?”“習晚晴。”“好,沒事兒了。”他擺擺手,晚晴逃了。回去越尋思越覺得自己該不會是偷懶太明顯被發現了吧,他該不會……越想越不能忍受,幹脆不想了。
拎著兩條酸痛的腿艱難的挺到最後,姚吟月說她是個奇跡,能堅持下去。畢竟她坐下時都得先用手支撐,慢慢卸力,最後再坐下。大腿整個使不上勁兒。
最後一個晚上,狄思野、柴熙汀開始補感受。她說教官布置的。“教官每見到一個花壇就,嗬,忒。吐痰,吐在每一個花壇裏。”姚吟月接道:“哦,對。我們去操場訓練的那次,他就在後邊吐的,我聽到了。”
聊完天,狄思野思路清晰了,柴熙汀已經寫完了。兩分鍾後,她也寫完了。題目已經改成:給劉教官的一封信。內容:今天的飯有些鹹了。總體還可以……最後寫:教官您要對您吐過痰的花壇說對不起。
“我怕他罵我。”“沒事兒,又揍不到你。不就罵幾句嘛。”
“我們今早訓練,有個同學偷懶被他發現了。他把鞋脫了扔那個同學身上了。然後那個同學又把他的鞋給他拿過去,他又穿上了......哈哈哈哈哈……”趙雨霽:“你們教官還挺搞笑。”“但他不是正宗的,他當時是衛生員。”哈哈哈哈“難怪他現在擺爛了,過幾遍場,你們就能休息了。”
最後一天,軍訓彙演。
三班本來是第四組第二個。陳墨鴻跟另一個班換了順序,成了第二組第二個。臨上場時,他還囑咐大家不要緊張,做錯了也沒關係。結果自己緊張了,下錯口號:“第三個ne第二個內容。”最後頒獎,三班拿了個大滿貫。
頒獎時,陳墨鴻本來坐晚晴後邊。突然往前竄了竄,坐晚晴旁邊,打字。幾乎是本能的,晚晴立馬挺直了腰。他卻扭頭舉著手機對晚晴說:“放鬆,給你拍個照。”腰就彎下去。
餘光中能看到他拍照姿勢,就是懟臉拍,毫無技術可言。這廝絕對沒有女朋友,就這拍照技術,天仙也能拍出361度死角。拍完後又是一頓打字。
打完後,問她:“你知道為什麼我那天把你留下嗎?”“不知道。”“因為你長得像我一個朋友的小孩兒。我以為是他來了。”“嗬。”
一下就茅塞頓開了,為什麼前期目光會時不時往這邊移,為什麼每次偷懶他都能發現。明白了,明白了。都有答案了。原來是以為遇到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