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是安全意識強。”姚吟月跟她打趣。趙雨霽也是親眼見證的人,笑的倒在一邊。“吃飯的時候,她家裏人輪流給她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啊,怎麼說好四點回家的還沒回來呢?”
“她家裏人這麼不放心的嗎?”姚吟月問。
“最離譜的是,她掛了電話後說,她家人擔心我們把她賣了。”
晚晴坐直身子,麵向她們:“說實話,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有渠道的人嗎?”姚吟月誠實地回:“不像……”
“就是,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你像買家。”
“姚吟月我“殺”了你!”話雖這麼說,但人還是結結實實地坐在那裏。
然後,聊著聊著,畫風變得傷感起來。錢佳都要emo了,突然被習晚晴一句:“再聊就得喝點兒小酒了,不然就太幹吧了。這個話題不能幹聊。”錢佳笑出聲,搞得晚晴也開始笑。
邊笑邊說:“所以,各位。明早早起看海上日出。”“可以,當然沒問題,絕對能起來。”
晚晴才不信嘞,都這麼些年的朋友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鬼話,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她打開錄音:“口頭保證不算數,我要實證。”錄完音後,姚吟月咬著牙說:“習惡毒,你太狠了!明早要是起不來,這不就是公開處刑嘛!”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第二天一早,三點半。鬧鍾響個不停,習晚晴掙紮著起身,大腦開機,緩了幾秒,關了鬧鍾。
先去洗臉刷牙,墊了些麵包,才喝的咖啡。接著又去叫姚吟月,被子一掀,打開錄音,聲兒調到最大,貼在她耳邊,循環播放。不出十秒,姚吟月就醒了。
緩了幾秒收斂怨氣,下床收拾自己去了。
叫醒一個,還有倆呢。晚晴拿著隔壁房卡,開了門,接著開燈。邊走邊喊:“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兩位。”房內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沒有變化。
播放錄音,晚晴拿著手機走向窗戶邊。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麵的天,又確定了天氣預報預估的日出時間,才放下心來。
沒一會兒,趙雨霽兩人就被鬧醒了,偏偏晚晴不給她們思考發泄的時間,催著去洗漱。晚晴也回房換衣服。十分鍾後,她們出現在酒店二樓的餐廳。
四點半坐上車去悅海公園。到了後,四人一致通過先看日出,然後再去燈塔拍照。下到圍欄處,又等了十分鍾左右,日出來了。
深藍色呻吟著被擦去,雲層的邊際與日光的邊際交錯。橙紅色的色彩輕輕地攀上,悄無聲息地進入夜的骨髓。
沿著廣的海平線,
光線向更高處暈染,蔓延開來。光明瘋狂地侵入黑暗的夜。
四人背靠圍欄,路人小姐姐幫忙拍照,畫麵定格在這裏。
直至此時,太陽完全升起。這世間每個角落終於被陽光灑滿。
看著太陽升起的高度,四人狂奔到瞭望塔相框。在那裏看太陽與海,有一種世界隻有我在流浪,太陽在陪著我,大海在注視我的感覺。
“這兒好美啊!”
“美翻了,朋友們!”
“哇,不拍一張就可惜了。”
“你拍了嗎?”
“拍了啊,絕美風景。”
“這個地方適合寫生。”
“記錄風景的方式有很多種,油畫,攝影,眼睛還有回憶。”
“那我們就用一輩子的時間走遍世界,然後餘生在回憶裏尋找最初的風景。”
“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
希望無論在何時何地,我們永遠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