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陌塵為花不執接下那個黑霧人,她一下子無事一身輕了。
瞧見所有人自顧不暇,花不執壞壞地捂著嘴偷笑。
大致目測了一下自己,距離王座的直線距離——二裏地多些。
嗯,以她如今的修為,縮地成寸不是夢。
想到便去做,給陌塵使了個眼神,花不執腳尖輕點半空空氣,縱身飛掠而出。
黃金大劍握在手中,即便在幽暗的夜空下,依舊被火山光輝映照得閃閃發光。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是誰躥了出去,以流星劃過天穹之速,‘咻’一下呈光影之姿閃過。
但,璀璨刺目的黃金光芒,實打實地差點兒沒晃瞎大夥的眼。
“攔住花不執!”
柳茹依一把推出她的師妹,拎著脖領子,像扔球一樣掄圓了扔出來。
咱也不知道這娘們兒咋那麼大力道,嚇得贏琪不動聲色地又後退兩步,苦著消瘦憔悴的臉,拿胳膊勉強擋下黑霧人一手刀。
當場,胳膊的皮肉連著筋,被削掉一大塊,血次呼啦的直露骨頭。
花不執偏過頭,一邊光速移動,一邊瞄到同樣劃破長空朝自己飛射來的陌生女子。
磅礴劍氣隨手揮出,如彎月牙,不等女子靠前兒,直接貼著她的右肩劃過。
秋水宮女弟子的右肩連著右胳膊,當場被劈了開來,深刻入腹。
胳膊要斷不斷,內髒有不少順著斷口流淌墜落,血流如瀑。
“啊——大師姐救我!”
女弟子死死捂住肩膀,生怕右半扇身體徹底裂開,哀嚎出豬叫。
也正因如此,她顧不上維持體內靈力的正常運轉,一個岔氣,氣息不穩導致得無力墜落於地。
得,又一個被岩漿吞噬的可憐人,連火葬都省了。
花不執撇撇嘴,她並沒想要了這女人的命來著,不小心打偏了,才導致人家右半扇身體幾乎分離。
花不執本來隻是奔著那女子的右胳膊去的,勁兒大了。
柳茹依恨得上下牙直摩擦,看向花不執背影的眸子裏都快噴火了,狠戾非常。
柳家兩位嫡女,就沒一個善良的。
甭管王座和石門,是不是啥陣法所鎮邪物,但凡花不執奔著那邊出手了,在柳茹依看來,那倆玩意兒都值得爭上一爭,哪怕於她而言根本毫無作用。
俗稱,恨人有笑人無。
扭曲的嫉妒心使人醜陋。
花不執是要過去偷家,又不是現在就要滿地撿錢,真不知道柳茹依爭個什麼勁兒。
“柳茹依,我半天沒搭理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花不執飽含譏諷的嗤笑聲久久回蕩於上空。
柳茹依氣得直跺腳,攥緊拳頭,壓低了聲音嘟囔道:“哼,早晚有要你命的一天,等著吧,不久了~”
陌塵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斜睨那惡毒女人的側臉,心悸的感覺,似乎更明顯了一些。
其實吧,在場大多數人都還算有見識。
比如‘重點關注對象們’,即便場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們亦能保持冷靜、穩重。
並且,從頭至尾沒對這個銀籠子、版塊拚接、火山突起等等突發狀況,表示過半點質疑。
說明了什麼?
說明人家早知道這是‘四象困魔陣’。
甚至,有可能整個秘境到底是怎麼回事,上界那些勢力,都掌握得比寒天大陸要清楚得多。
於是乎,但凡在這期間跳腳罵街的,質疑此處問題的,無腦逞強的,都是些沒啥本事傍身的有勇無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