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必須給我磨磨你這性子。”

“娛樂圈是你開的嗎,那可是投資商,你踹一個,你當踢足球呢。”

“你要踹你也找個沒人的地方踹,好嗎。”

程月快被自己養的漂亮祖宗氣死了。

“月月姐,你別生氣了,稚姐都是為了幫我。她不是故意的。”

女孩杏眼圓圓,癟著嘴雙手合十拜托拜托。

“你看她不是故意的?”

程月睨了眼三節台階下環著胳膊毫不在意的人,就快氣到心梗。

“這是寺廟,戴什麼墨鏡。”

“稚姐。”

女孩趕忙跑過去,拉下女孩環著的胳膊,“走吧,我陪你爬。就當去去黴運。”

薑稚入行三年,因為長的漂亮,資源不虐。但同組的演員不是這個逃稅就是那個嗑藥,整整三年,她就沒一部劇播出。

這好不容易今年入了個小網劇,結果開機宴上她還一把人頭砸酒桌上了。

漂亮。

真是漂亮。

程月恨不得引天長嘯。

這經紀人誰愛當誰當!

“山我可以爬。”薑稚粉潤指尖勾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露出那張清冷嫵媚的小臉。

“但是你讓那個鹹豬手也爬,再有下次,我剁了他的手。”

“摸摸怎麼了?!摸摸腫、麼、了!”

程月不懂她為什麼要進這行。

隻是摸摸小手,又不是幹什麼。

“手都不讓摸,誰能給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一個女二。”

“咱要想在這行混下去,沒背景沒資源,腫麼混!黑紅麼!”

薑稚捂住耳朵,不聽不聽。

“薑稚,你給我有點正形。”程月噔噔噔踩下台階,拽下人手,“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薑稚攬過一旁插不上嘴的小丫頭,拍拍她肩,“走,我們去買奶茶。”

程月深吸一口氣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兩個小時後,程月氣喘籲籲的把一手烤腸糖葫蘆,一手奶茶臭豆腐的兩個人丟在人煙稀少的寺廟門口。

“這廟,能,募捐,到,善款?”

楊舒心瞥了眼寺廟門口立著的紅木牌,喘著粗氣,十分不理解為什麼薑稚一點反應都沒有,隻鬢角被薄汗染濕,粉潤的唇瓣比往日更紅潤些,嬌豔欲滴。

嘩啦。

薑稚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把鋼蹦兒,全數落進了募捐箱裏。

“寺廟修繕的事真是感謝您了。”

“如果沒有您的幫助,老衲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無妨。”

男人聲音疏漠低冷,仿若拂過耳畔的山風一般幹淨。

薑稚是個聲控,下意識抬眸看了過去。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三件套,鑽石袖口緊著精瘦的手腕,幹淨修長的指尖勾著一串朱砂佛串,禁欲清冷。

往上,劍眉星目,輪廓鋒利。

狹長的眸內勾外翹,眸光一斂,長睫低垂,會在瓷白的皮膚上暈開淡淡青色。

“小舅舅!”

楊舒心要死了。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上他,正個人像被捏住命脈炸毛的貓,直挺挺的立在原地,絲毫不敢動。

“舒心。”對方也有點驚訝,但隻是幾秒,情緒就被斂得幹幹淨淨了。

“你不是在拍戲?”

“……!”楊舒心想自刎而亡了。

她根本不敢告訴他她被劇組換了,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