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雲兒拍了拍胸口,常溪離開前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她還真怕他們之間起衝突,她鬆了一口氣:“那我去收拾客房了。”
“嗯。”常溪點點頭。
雲兒手腳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個房間來喊兩人。常溪把容成玖扶進房然後坐在椅子上,對他說道:“阿玖,我就在隔壁房間,你有事叫我,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你眼睛上的布千萬別摘下來,現在光線還是很強,等晚上再取下來”常溪囑咐道。
容成玖說道:“嗯,你去吧。”
常溪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間,糾結許久才拿出從妖蛟窟拿的露華珠。
這顆珠子沾滿了血腥,常溪一看到它就想到了洞穴裏看到的屍山血海,可是她還是想看看露華珠裏的記憶。
常溪忍住丟開露華珠的衝動,把珠子慢慢貼近了額頭,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來。
這次記憶的主人公似乎是寨裏的守衛,每日的任務就是守著寨子大門,沒什麼異常。
到了後麵又是婚禮的場景,這個守衛因為吃壞了肚子錯過了眾人一起喝酒祝福的環節,等他從茅廁回到席上就看到倒了一片的族人。
等他察覺到不對,想轉身離開卻被一個藍衣人看到,藍衣人喊來了其他人把他團團圍住,守衛見逃不掉便喊道:“放過我吧,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過。”
藍衣人搖了搖頭:“對不起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眾人一起舉劍朝守衛刺來。
守衛功夫不錯,支撐了一段時間然而寡不敵眾,他持劍半跪在地上怒目而視:“霜花派你們欺人太甚!我寂月族一定會報此仇的!”
說完就想要自裁而死,藍衣人一劍砍下了他的手,結局毫不意外守衛額頭的珠子也被抽了出來。
常溪放下珠子,這樣殘忍的場景她看的都快麻木了。這件事情既沒有前因也沒有後果,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來麵對這些記憶。
這次的記憶多出了一個線索——霜花派。霜花派?她對於現在的門派了解得太少,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容成玖知不知道?
思索著,常溪情不自禁打開了門,此時天已經黑透,洛宅上下點起了燈籠顯得朦朦朧朧的。
她走到容成玖房門想要敲門,猶豫了下又放下了,這個時間他應該休息了吧。
常溪轉過身,突然身後響起了“嘎吱”的開門聲,容成玖在裏麵就聽到了腳步聲,卻一直沒聽到她敲門,這才忍不住打開了房門。
“你有事找我嗎?”容成玖率先開口,常溪看著他在燈下朦朧光影中顯得越發棱角分明,俊逸非凡的臉,這才注意到他已經把眼睛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你眼睛現在還好嗎?”常溪關心道,繼而又想到來此的目的:“我是有事情想問問你,不知道你現在有時間嗎?”
容成玖笑了下,說道:“眼睛好得差不多了,估計到明天就恢複正常了,你找我我肯定是有空的。”
“那就好,我還怕耽誤你休息。”常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