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1 / 2)

是在有著女子不能唱歌的朝鮮時代,據說女子不能唱歌,一旦唱歌會被處死。

陳彩仙,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女孩。但她卻喜歡著唱歌,也就是當時的盤(板)索裏,意為在大眾麵前唱歌。那她是怎麼喜歡上盤索裏的呢?等待她的又將是什麼樣的命運呢?

朝鮮高宗時代,有一對母女行走在大雪中,兩人的身上滿是雪,兩個人隻看見是雪中的一個點。但這樣的天氣兩人的手是緊緊抓在一起,沒有鬆開,也伴隨著母親時不時的咳嗽聲。突然,母親放開了女孩的手,走到一旁,用手捂住咳嗽的嘴,身體也隨著咳嗽聲顫抖。女孩看著母親,隻能無助地叫著母親。咳嗽聲愈發地頻繁,隨著一聲劇烈的咳嗽,母親捂住嘴的手開始流出液體,鋪滿這白色的地上也染上了紅梅。女孩哭泣著叫著母親。

母親拖著女孩行走著,咳嗽聲也沒有停下,走到一個門口,母親急促地敲響了門,門那頭的聲音起起伏伏,一個容貌豔麗的女子開了門,母女兩人看著她。

“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下她吧。”一個婦人跪在地上邊說邊用手扯著身旁的人跪下,隻見榻上坐著身穿墨綠華服,手拿扇子的一女子正看著跪在地上的婦人。“我這裏是妓館,你讓我收下她?”上首的女子說。“我,我也知道,但我快死了。”婦人抬起頭說。“母親,母親。”婦人身旁的女孩滿臉淚水,擋住了眼睛,哭著撲向母親。

“母親,我現在有飯吃,有地方住,你是感到放心的吧。又下雪了。”女孩望著窗外的雪說。嬉戲打鬧的聲音傳來,窗外有幾個女孩正玩著院裏的雪,屋裏的女孩走到屋外,看著越下越大的雪,白色漸漸變成了紅色,女孩的眼眶濕潤了,竟流下淚來。“彩仙啊,你怎麼不和我們一起玩。”頭上頂著白色臉通紅地一個女孩向她喊道。流著淚的女孩回答“不了,你們玩吧,我得去燒火。”彩仙抹了抹眼淚快步向館外走去。

“蓬頭亂發,鬼魂似的孤獨寂寞,看著這監牢,想起來那個人”一個男子走在路上唱著。彩仙從妓館出來就聽見了這歌聲,她小心地走著,眼睛向歌者看去。許是下雪的緣故,彩仙走路的聲音很是明顯,男子轉身看著她,彩仙停下了腳步,也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下雪時的風聲。“大人,您剛剛唱的是什麼?”彩仙向他問道。

彩仙手裏拿著木棍,火堆發出怒吼,彩仙喃道:“盤索裏,蓬頭亂發,這是什麼意思呢?”說著便把木棍放進火裏。

一個人用木棍抵住自己的腹部,嘴裏發出啊的聲音,他的身旁滿是這樣的,院落的各個地方。拿著扇子咿咿呀呀的,坐在地上敲著鼓的,半躺在地上按住腹部嘴裏發出聲音的。隨著敲鑼的聲音,院裏安靜了下來並在院子的中間坐下,“我是申在孝,今天來講作為說唱者,也就是唱盤索裏的標準。”說話的便是彩仙遇見的那個,不過彩仙不在也不可能知道。院子門口的牌匾上落著桐裏精舍四個字。

彩仙跪在館內,嘴裏唱著那個男子所唱的“蓬頭亂發”,手上拿著抹布擦拭著桌子。妓生(妓館裏的妓女)雲彩看見彩仙便想讓她幫忙跑腿,畢竟妓生不能隨便出去。“彩仙,幫我出去買些東西回來吧。”彩仙喊著是便跑了出去。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彩仙拿著采買完的東西看著熱鬧的街市,一個悠長的聲音傳來,她跟著聲音走去。“有一個小姑娘,和母親走在雪地裏,風愈發地大,雪也不見停,這莫不是黃泉路……”彩仙聽著聽著哭了起來,一開始隻是流淚,後麵抽泣起來,到演唱結束都沒有停下。

演唱者默默走到彩仙麵前,伸手擦拭著她的淚水,彩仙抬頭看著他,“哭著哭著就笑了,這就是盤索裏。”彩仙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剛剛演唱的是誰啊?”“你不知道?他可是七歲的時候就鄉鄰皆知,申在孝,桐裏精舍的申在孝。”路人們說著這樣的話。彩仙看著走遠的人,笑了起來,嘴裏念著“盤索裏,申在孝,啊,那天的蓬頭亂發。”

夜靜悄悄地,申在孝喝完酒後,走在街邊小巷,躺在街邊的狗看著他的靠近站起來向他吼叫著,發出“汪,汪汪,汪汪汪”的聲音。在孝見狀便也叫了起來,眼睛看著麵前凶狠的狗,身體前傾,發出犬吠,不過比狗的聲音更大,也更凶。麵前的狗瞬間聲音弱了下去,甚至有了嗚咽聲,隨後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