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部帶走,尤其是這個人,本王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本王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人,都可以以任何方式對他。”
蕭墨淵夾雜著內力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千千萬萬雙眼睛瞬間落在了大祭司身上,大祭司還想要咬舌自盡,然而下一刻就被江瑄卸掉了下巴。
“呸,你這種人不配咬舌自盡,龜孫子!”
赫連卿沉默著走到大祭司身邊,沉默著拿起蕭墨淵扔掉的那把刀,一刀一刀的捅在了大祭司的另一隻手掌上。
“阿凝,我們回去吧。”
蕭墨淵擦幹淨了手上的血,這才走到君凝身邊。
“好。”
天順帝二年,豫州城破。
鎮南軍一路北上,至天順二年六月十二,攻入上京城。
天順帝蕭信澤收到消息,知道大勢已去,竟勒死了陪在他身邊的宮妃,最後穿上龍袍,自戕於龍椅之上。
蕭墨淵下令封鎖整個上京城,封禁皇宮,凡蕭信澤黨羽,輕則充軍發配,重則誅滅九族。
鎮南軍一路上的所作所為,讓曾經的蕭信澤黨羽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們竟以為蕭墨淵是良善心軟之人,不會拿他們怎麼樣,殊不知蕭墨淵從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如今也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王爺,蕭信澤的屍體還有後宮那些宮妃怎麼辦?”
“屍體掛到城門上,幹了就喂狗。”
“至於後宮那些宮妃……”
蕭墨淵一時間有點兒頭痛,他實在不理解蕭信澤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後宮中塞下這麼多的女人的,他是有什麼毛病嗎??
“那些女子就交給我處理吧。”
“阿凝?你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見到君凝出現,蕭墨淵瞬間變成了溫柔的公子,拉著君凝手噓寒問暖,生怕她還有哪兒不舒服。
“阿淵,你就放心吧,本來也隻是一點兒輕傷,養了幾日早就好了,還能有什麼事兒。”
“我就是擔心你……”
“我知道,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為了讓蕭墨淵放心,君凝甚至在原地轉著圈兒蹦了兩下。
“就這麼說定了,那些女子交給我處理。”
“好。”
後宮。
自鎮南軍封禁宮闈的消息傳來,宮中的哭聲此起彼伏,尤其是後宮之中,君凝前腳剛踏進那道門,遠遠地就聽到了宮妃們啼哭的聲音。
她扶了扶額頭,這些人的確不好處置,不然她還是先去看看謝妗玥吧。
“皇後寢宮在何處?”
“在那邊,那邊,王妃,奴才這就帶您去。”
這小公公本是宮舍人安排進宮中做內應的,這會兒自然成了為君凝指路之人。
滄影和蒼流跟在君凝身邊保護著,一路無話,來到皇後寢殿外。
相較於其他地方,這裏倒是異常的安靜,沒有讓人厭煩的哭鬧聲,也沒有打砸東西的聲音,然而就是這樣的安靜,讓君凝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的味道。
“把門踹開!”
蒼流二話不說,上千就踹開了房門。
六月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然而屋內地中間竟還燃著一盆炭火。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小太監人都嚇傻了。
蒼流率先反應過來,來不及多想,捂住口鼻就往內殿衝去,滄影在後麵看得一愣一愣的,在看到蒼流衝進內殿的動作後,自己也不敢耽擱,腿腳利落的也跟著衝了進去,不過他是去打開殿內緊閉的門窗的。
開了窗,熱氣和毒氣散去。
君凝捂著帕子跨入內殿,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謝妗玥。
清冷的女子穿著平日裏最愛的素色衣衫,雙手交握在胸前,安詳的躺在床上,嘴角甚至掛著一抹解脫般的笑意。
蒼流跪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床上的女子,聽到腳步聲,他才回過神來,雙眼空洞地回過頭,“王妃,你救救她,好不好?”
“……”
君凝還從沒看到過蒼流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不對,或許她曾經看到過,那一次他們一起藏在太子府的屋頂上,看著謝妗玥被葉含煙刁難時,他似乎也露出過這樣莫名悲傷的情緒,隻是當時她沒有在意。
“讓我看看。”
蒼流迅速站起身,退到一邊,君凝坐在了床邊,探了探謝妗玥的脈,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們來的及時。
“王妃,她……怎麼樣了?”
君凝搖了搖頭,蒼流差點兒跪在地上。
“幸虧你踹門踹的及時,她還有一口氣在,我可以為她診治,隻是最後能不能活過命來,還要看她的造化了。”
“……王妃,求您救救她。”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隻是她想不想活下來,那便隻有謝妗玥自己清楚了。
三日後。
自君凝為謝妗玥診治後,蒼流就一直守在謝妗玥身邊,甚至滄影有時候會神經大條的問蒼流他到底在做什麼,是不是謝妗玥欠他錢沒還,對此,蒼流翻了個白眼,踹了他一腳,懶得解釋。
滄影這小子問了蒼流後,沒得到答案,還不死心的去問蕭墨淵。
顯然,蕭墨淵也隱約猜到了什麼,隨後也給了滄影一腳,讓他趕緊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