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動我的心~嗯?小美人,讓你爺我親一口,給爺笑一個。”
搖搖晃晃的醉漢走在小道上,前方的桃花樹下,端坐著一位白色衣衫,發髻微微淩亂,麵色蒼白的女子, “好漂亮的小女娘,讓你爺我好好快樂快樂。”醉漢猛撲過去,卻沒有嬌軟的身軀,直挺挺的栽到樹根上.
“誒呦,疼死爺了。”
醉漢吭哧吭哧爬起來,捂著自己的老腰:“人呢,剛還在這呢。”
再回首,大樹底下已經空無一人。
醉漢左右看看,仍是沒有看到人:“奇怪,剛不是還有人嗎,我看走眼了?”
這時有一隻慘白的手,拍了拍醉漢的肩膀。
上京城(分界線)
“誒,你聽說了麼,晉安縣鬧鬼了。”
“啊?鬧鬼,為什麼說鬧鬼了?”
“冬日裏,桃花竟開放的壓斷了樹枝,還失蹤了一名男子,這不是鬧鬼這是什麼,哪裏有冬日,桃花開得這般旺盛的。”
“那萬一是人為弄的假花呢。”
“誒呀,晉安縣的衙役去檢查了,發現那花居然是真的,在寒風中還香氣撲鼻,讓人迷倒在那桃花樹下,等再有衙役去看的時候,發現之前去的那些衙役都已經消失不見了,而且距離那棵桃花樹最近的村子,接二連三的有壯年男子失蹤。這書上說了,隻有枉死的女鬼有很大的執念,無法投胎,才以吸食陽氣為生,所以我才覺得,晉安縣一定是鬧鬼了。”
長安學堂門前一輛馬車上,身著青綠色,頭戴玉冠,麵若桃花,一雙眼睛微微上挑,頗為秀氣的男子滔滔不絕的向一位黑衣男子講述著這件離譜的事件。
“誒,蘇盛,你們蘇家不是有一個號稱雲和仙人的老祖麼,你回去問問晉安縣是不是真的有鬼唄。”
“你可別坑我啊,我們家那老祖最不喜歡的就是我,每次見麵都訓斥我,我可不願跟老祖見麵。再說了,京城外的菩提山上就有一個道觀,裴雲鶴你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黑衣男子麵露嫌棄的看著青衣男子,也就是裴雲鶴。
裴雲鶴手腕略微翻轉,刷的一聲打開扇子,放在胸前,微微扇風:“那道觀裏的導師,可沒你家的老祖道行高。”蘇盛嗤笑一聲:“你怎麼冬天還帶扇子,可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你就裝吧你。”
“誒,蘇盛,你說你好好的一位公子哥,怎麼偏偏長了張嘴呢。話說陸堯軒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被夫子扣下了吧,不會吧,難道是我們在夫子講課時傳小紙條的事情被夫子知道了?不應該啊,要是夫子知道了,咱倆也出不來啊。要不......”
裴雲鶴話還沒說完,口中就被塞進了一個糕點,他嚼了嚼:“你還別說,這香羽閣的糕點還真好吃,這個豆沙的更是......唔......唔,誒呀,你幹嘛總是往我嘴裏塞糕點啊,你是想噎死我吧。”
“那你能別叨叨了麼,你話真的好多。”
“嘿,你個蘇盛,我這不是擔心陸堯軒出事嘛,咱們都在這等了半個時辰了,他之前可從來沒有這麼晚出來過。”
裴雲鶴一臉怨念的看著蘇盛,手裏端起茶壺一飲而盡,“噎死我了,這糕點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噎人了。”
就在這時,長安學堂的大門,馬上就要被門夫關閉,裴雲鶴連忙跳下馬車,飛快的跑向大門,手快速揮舞著,嘴裏還喊著:“別關,別關,我朋友還沒出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