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一臉驚恐,拿著木棍擋在身前不停地胡亂揮舞,企圖阻止賴頭李的靠近:“別過來!不要碰我!啊——”

賴頭李挨了打,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心裏對童昕的那點子憐香惜玉的心思全都沒了,現在隻想狠狠欺負童昕。

“臭娘們兒,老子花了五十萬買的你,你不讓老子碰你?你不給碰就不碰?我倒要把你扒光了好好兒看看,你究竟是金子做的還是玉做的,碰一下會不會少塊肉!”

賴頭李獰笑著朝著童昕撲了過去。

童昕手中的棍子結結實實在他胳膊上打了好幾下,但是賴頭李大叫了一聲,硬生生抗了下來,一把攥住了童昕的手腕,將童昕手裏的棍子奪下來,順勢把童昕按在身下。

“你個女表子,下手夠狠的啊,虧我還好言好語哄著你,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就不姓李!”

賴頭李騎在童昕的身上,拿起搭在床頭的一卷麻繩,將童昕的胳膊並攏在一塊兒,捆在了床頭的鐵柵欄上,隨後就動手開始撕扯童昕身上的衣服。

童昕動彈不得,絕望地大聲哭喊著:“你殺了我吧,不要碰我!”

她越是掙紮,賴頭李越是興奮,重重給了她一巴掌:“閉嘴!殺了你?你是我花那麼多錢買來的,殺了你?你當老子腦子有泡?”

“唔……唔……”

他俯下身,掐著童昕的下巴,就開對著她軟乎乎的小嘴又親又吮的,他喘著粗氣:“你乖一點,好不好?乖一點,老公往後肯定會對你好的,嗯?”

嘴唇軟軟嫩嫩的觸感讓賴頭李欲罷不能,他急不可耐地加深著這個吻,恨不得攫取掉童昕的呼吸,與她融為一體。

賴頭李嘴裏那股要人命的口臭味,夾雜上剛剛喝了酒的酒味,簡直是直衝腦門。

童昕本來就一整天沒吃飯了,還經曆了搶救,打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水在身體裏麵,胃裏本身就很難受了,還被一嘴口臭味的賴頭李抱著親了一氣,她感覺自己簡直都要不能呼吸了。

她趁著賴頭李沒有防備,一屈膝,膝蓋狠狠朝著他的命根子頂了過去。

“啊——”

賴頭李疼得一個激靈,頓時就軟了,抱著褲襠滿床打滾:“我去!娘的,你個小賤|人,你是想老子斷子絕孫是不是!”

童昕頭偏在床邊,劇烈嘔吐起來,但是好像怎麼吐,都吐不幹淨嘴裏那股讓人恨不得幹脆直接死掉的惡心味道。

被童昕這麼一鬧,賴頭李一陣後怕。

童昕這賤|人是真敢下死手啊,要不是他剛剛反應快,恐怕命根子都得被踹斷掉。

他滿腦子的黃色垃圾瞬間就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憤怒。

賴頭李雙目猩紅,抄起剛剛童昕拿來防身的那根棍子,就狠狠抽在童昕的身上:“賤|人!我讓你不老實!看老子不打死你!”

嬰兒手臂粗細的實心木棍一下一下重重抽在童昕的身上,每一下,都是皮開肉綻,實實在在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

天上下起了一點小雨,童大虎、杜瑞雲和童言搬了小凳,圍坐在桌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嘻嘻哈哈地閑聊,聊那五十萬在縣城可以買多大一個房子,以後全家都搬去縣裏住,總算能享享福了。

西屋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哭著、吵著、撕心裂肺的。

童大虎皺了皺眉:“咋動靜這麼大?不會出事吧?”

杜瑞雲白他一眼:“能出什麼事?她跟著簡家那個臭小子私奔出去的時候,就該想到又今天!讓女婿好好兒揍她一頓也好,讓她長長記性,省得一天到晚不守婦道,妖精似的,滿腦子想著跑出去勾搭男人!”

童言也附和:“就是就是,她逃婚出去享福,可把我們給害慘了,被那賴頭李天天上門不是打就是砸地討債不說,還在全村都抬不起頭來,我都不好找對象了,她現在挨打,就是活該!賴頭李不打,我也打她!”

杜瑞雲和童大虎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杜瑞雲把手心裏的瓜子皮朝著童言丟了過去:“混小子,以後輪不著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