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最大的夜店【晚星】一間貴賓包廂內,一群男男女女正在給陸氏集團總裁陸淮慶生。
酒過三巡,生日快樂歌的旋律響起,童昕推著一個點了蠟燭、半人高的鮮花奶油蛋糕走了進來。
奶油蛋糕上插滿了香檳玫瑰和梔子花,但身著一襲溫柔的白色紗裙,披散著一頭柔順漂亮的黑長直的童昕,卻生生給人一種人比花嬌的感覺。
一時間,竟讓人有點分不清奶油蛋糕和童昕,究竟誰更像是餐桌上待人品嚐的一盤菜。
包廂裏的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方麵,是驚豔於童昕近乎完美的臉蛋和身材,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像極了某個不可說的人。
童昕徑直朝著陸淮走過去,從推車上拿起一頂王冠,給陸淮戴在頭上,笑得極甜:“陸少,生日快樂呀,許個願唄。”
陸淮平常最討厭別人動他的頭,戴王冠這種幼稚到極點的事情,他更是從來都沒做過。
但是他眉頭緊鎖,卻沒有躲開,隻是不錯一眼死死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隔著蛋糕,正滿臉憧憬地看著他,像是在期待什麼。
鬼使神差地,陸淮湊過去吹了一口氣,蛋糕上的許願蠟燭滅了。
兩人的距離僅有不到一臂,童昕墨色的長發被吹得微微翕動,離得太近了,陸淮甚至能聞到童昕洗發露的香氣。
金童玉女,這一幕看著簡直不要太美好了。
整整三年了,自從那個人和陸淮分手之後,陸淮就像中了絕情咒似的,對所有女人都沒了興致,何曾見他再對誰這樣?
嘖嘖嘖,瞅瞅那癡漢般的眼神,簡直也太好嗑了吧。
就在包廂裏的吃瓜群眾們連倆人未來孩子更像誰這種情節都要腦補出來了的時候,誰知陸淮這廝竟冷冷笑了一聲,伸出食指抬起童昕的下巴,用極輕佻極惡劣的語氣問道:
“這麼用心,一晚上多少錢啊?”
要說這童昕也是個狠人,按理說一個女孩子聽到這種侮辱性滿滿的話,就算不哭不鬧,起碼也會感覺難堪至極,可這個童昕,聽了這話,非但不見半分不悅,甚至臉上的笑容盛開的更大了。
童昕順勢拉起陸淮的手,直接坐在了他懷裏,貼著陸淮的耳朵,壓低聲線:“陸少,這個時候提什麼錢嘛,多掃興啊,反正已經有人替您付過了。”
童昕嗬氣如蘭,氣息噴吐在陸淮的耳畔,癢酥酥的。
陸淮若有所思:“阿誠找你來的?”
童昕點點頭:“對,是小陸少找我來的,您可別趕我走呀,不然我到時候交不了差,小陸少要生氣的。”
這“小陸少”不是別人,正是陸淮的弟弟陸誠。
陸淮自從三年前和那個女人分手之後就性情大變,不近女色也就算了,成天除了工作就知道工作,簡直就是一拚命三郎。
他自己拚命不要緊,可把手底下一幫人折騰的夠嗆,這幫人裏麵被折騰的最慘的,當然還是他弟弟陸誠。
毫不誇張地說,陸誠是做夢都希望陸淮趕緊移情別戀,別再死盯著他們折磨了,所以這些年來,陸誠可真沒少往陸淮床上塞女人,隻不過都被陸淮原封不動地退貨了罷了。
陸淮抬眸朝著陸誠看過去。
陸誠呲個大白牙笑得賤兮兮的,擠眉弄眼的:“生日禮物。”
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這次這個送的滿意吧?送到你心坎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