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一條緊窄的小路,一輛保時捷,撞上了一輛轎車的尾部,撞擊力度不算太大,但保險杠已然損毀,碎片灑落一地。
在巨大的撞擊中,封源之顯然有點迷茫,他不甚清醒的看著前方,那男人解開安全帶,額頭上還都是血,但那臉上雲淡風輕,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神色冷峻,問到:“源之大人,您還好嗎?”
“什麼?”
封源之聽不太清,他晃晃越來越暈沉的頭,手按住太陽穴,一陣劇烈的惡心的感覺自胃裏傳來,他捂著嘴。
邢紹看他那樣,拉開車門,一手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扶著他的腰,語氣冷淡:“怎麼了?”
他麵色慘白,跑到旁邊,把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幹淨淨。邢紹走過來,拍著他的背,遞給他一杯水,“喝一點會好受。”
封源之不疑有他,一口飲盡,邢紹彎下腰,突然將他抱起來,語氣平靜的像是跟他討論今天的天氣:“車壞了,我跟封家的人說了,他們一會兒接我們來。”
“那也不用……抱我吧。”
封源之覺得有些尷尬,他雖然總被人抱來抱去,但都是熟悉的人,對於他媽派來的這位,說實話他沒啥好感,所以說:“我可以自己走的,我習慣係安全帶,沒什麼事兒。”
他臉上黏膩的血液順著下頜,滴到封源之那張精致細白的臉上,竟也有幾分妖冶,邢紹低下頭,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直射在他臉上,那陰冷的目光看的封源之心理說不出的不舒服,開口道:“你臉上的傷口要處理一下。”
他伸出修長白嫩的手,虛空於他額頭上,眼眸中映著擔憂:“看起來挺嚴重的,不疼嗎?”
“源……封總。”邢紹的聲音裏帶著點不知所措,他偏過臉,僵硬的說:“不疼,不嚴重。”
他抱著他,即便是臉頰上血跡斑斑,仍舊走的很穩健,說不上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當他和封源之坐上那個人的車,邢紹竟然覺得,有種不真實感。
前麵開車的男人一身黑色勁裝,不高,看起來175左右,身形偏瘦,戴著鴨舌帽,擋住了大部分的臉,說句不合適的話,那人不像是封家人,更像是來綁架他的。
封源之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邢紹可是他媽派來的人,他找來接應的人,才不可能是什麼外人。
車越走,越進入了幽暗的小路,天也漸漸黑了,封源之的精神越來越萎靡,他本就在高燒中,因為身體已經進入了終末期,這種難受會一直伴隨著他,他沒什麼力氣,昏昏欲睡。
“封總?封總?”
“別喊了,他已經暈過去了。”
邢紹扶著封源之癱軟的身體,冷聲說。
袁未向身後比了個大拇指,稱讚道:“還是你行啊,一杯水直接給他藥倒,哪有麻煩事。”
“但是。”袁未一個轉彎,把車停下來後,轉過身問他:“你怎麼搞得,車還撞上了。”
“倒黴。”
關於這點,他顯然不願意多談,抱著封源之下車,他依舊保持麵無表情。
袁未心性還像是小孩子,他躥下車,看著封源之昏睡的臉,睫毛輕顫的樣子,依舊美得驚為天人,嘖嘖稱奇:“雖然我恨他,但是不得不說,如果封源之進了娛樂圈,哪有我們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