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別人眼中的白富美,深夜痛哭的時候卻無人能見。
我叫葉蓮。82年生人。1982年,那會地球還沒變暖,我在一個特別冷的冬天出生在南方一個貧困山村裏。
我爸是個特別傳統的男人,他這輩子在思想意識層麵,最堅固的信念,就是要生一個男孩。他雖然信奉男孩為大的思想,卻也並沒有把我這個女兒怎麼樣,而是養起來了。
要知道,我是他的二女兒,我的大姐,比我大2歲,那會也還在活蹦亂跳的玩耍著。一個貧困的家庭,再多個女孩,對我爸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在打擊下,我爸木有被打倒,他隻嗟歎了沒多久,在我不到一歲,便和我媽懷上了第三胎。
沒承想,老天就是要戲謔下我老爸的忍耐能力,第三胎呱呱墜地,還是個女孩,我大了以後才知道,我媽當時就要瘋了。
他倆在被重挫的情緒下,做出了一個決定,把第三個姑娘,送人算了。
我是該為自己感到幸運呢,還是該為我三妹感覺到悲戚?當時我還那麼小,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爸媽消停了兩年,到了我5歲的時候,爸媽又造了小孩,這次,老天像看夠了鬧劇似的,送來了一對龍鳳胎。
考慮到家境太差,爸媽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把龍鳳胎的妹妹送到了一個遠房親戚那撫養,那家人沒有孩子生,兩家距離跨市。
就這樣,我家壯大起來,成了一個五口之家,還有兩個流落在外的妹妹。
把最小的妹妹送走的時候,連我大姐都懂事了。雖然大人們絕口不提,就當隻生了一個男孩,選擇性失憶。但已經上小學的大姐,卻把這件事情牢牢的記在心頭。
到我大點的時候,她帶我出去玩,偷偷的告訴我,“蓮蓮,我們還有個妹妹。”
小孩的心靈是模糊的,又是敏銳的。小學的我,知道了父母送走了妹妹,感覺天空都黑了一角。
因為太小,不懂,又會聯想,既然父母會送走妹妹,不是同樣可以送走我和姐姐嗎?與其說那會是心疼妹妹,不如說更多的是恐懼。
弟弟,毫無爭議的成為家裏的明珠,就像燈塔一樣照亮了父母前進的方向。因為生孩子造成的家徒四壁,親友非議,父母看著幼小的弟弟,下決心要讓孩子過上好的生活。
雖然弟弟有著爸媽的萬般寵愛,但謝天謝地,他並沒有成長為一個小霸王式的小男孩。他隻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有時會發脾氣,有時會嘴饞,有時會調皮,但有時也會對姐姐好。
家裏有肉的時候,爸媽都會給弟弟吃,弟弟看著有些多,便會給我和大姐撥幾塊。爸媽也坦然的看著這一切。
或許,在我和姐姐的心裏,都有一種默認的想法,要對弟弟好,不僅因為他是我們的弟弟,還因為如果沒有他,我們的日子就更難說。
父母有了他,更幸福更滿足,家裏更平穩。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才會出現後期很多的事情。
我家附近有個水塘,村民會在那取水用,村裏的孩子也喜歡在那旁邊玩。有一天,我弟弟要去玩,姐姐奉命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