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槐先發微博，向玥後發抖音，自然是說好的。
表麵看起來像是在暗示炫耀。
實際上，卻是明示和宣傳。
這樣一來，沐槐下回再開直播，說不定就能吸引更多潛在客戶來看了。
能上熱搜，就更合沐槐的意了。
可惜的是，這一次也是過了個夜，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畢竟不像她，享受著眾人的嘲笑怒罵。
向玥在粉絲們的追問之下，很快就頂不住，在評論區回複表示，自己沒有被騙，物有所值。
不過倒也有意外收獲。
——有幾縷黑霧，一直在穩定且源源不斷湧來。
不是那種一時興起的討厭。
而是發自內心的厭惡、憎恨，幾近要生出執念來了。
以時下流行的網絡用語來說，大概就是，她似乎擁有了幾個死忠黑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會拋棄她。
很好。
借由這幾道純粹的惡念，沐槐在房間裏待了大半天，直到午後陽光被厚重雲層不時擋住，才換了身新衣裙出來。
許柔也換了套休閑職業裝，已經拿著油紙傘在客廳等著了。
她們此去是赴約。
發出邀約的是做完了手術，並且度過了平穩的術後恢複期的嚴臨西。
他早就想見沐槐一麵了。
尤其是上次說好的救場，突然臨時取消了之後。
就更想跟她麵對麵致歉了。
這次正好另外有了個彌補的機會，就還特地訂了餐廳，請沐槐過去麵談。
沐槐雖然對熱食不感興趣，但衝著錢，也得去一趟。
見到嚴臨西後，便不意外的發現，之前縈繞在他周身的病氣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還算健康的生機氣息。
而他旁邊那位男性，氣就有點雜亂無章了，好的不好的都有。
但到底是沒做過什麼惡事。
“小沐，來，快坐。”
嚴臨西起身招呼著沐槐，並介紹道：“這位是餘易餘導演。”
餘易自然是提前了解過沐槐這個人的，但這會見到真人了，還是不免一怔。
然後不由得想起無意中看到的一條評論。
——美則美矣，未盡善焉。
他知道沐槐少了點什麼了。
她身上，一點少女的鮮活氣都沒有。
一雙眼眸黑黑沉沉的，好看是好看，但看久了卻是會令人不由自主避開。
互相問候過後，四人圍坐了下來。
餘易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小沐，我這邊有個綜藝項目，想邀請你參加。”
沐槐：“可以。”
餘易正打算好好跟她說一說，綜藝的具體，但沒想到，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啊？可以的意思是……”
“就是我會參加。”
說完，沐槐便轉頭示意身旁安靜的許柔，“其他的，跟我的經紀人聊就行，我聽她安排。”
許柔略微頷首，“餘導好，我叫許柔。”
聽到這，不僅僅是餘易，嚴臨西也是愣了下。
隨後就笑了，“老餘你看吧，我就說了，小沐很好說話。”
雖然還不到四十，但已被叫做老餘的餘易，回過神來。
這哪裏叫好說話，而應該是太缺錢了吧。
連是什麼綜藝都不問一句。
不過她既然答應了，餘易就也沒必要再三確認什麼。
趁著沐槐和嚴臨西研究菜單的功夫，他拿了策劃書出來，遞給許柔。
“許小姐，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