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客棧內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討論聲、笑語聲不絕於耳。
馬梓橙和高敏聞言不禁對視一眼,他們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武林大會也充滿了期待。
馬梓橙畢竟年輕,而且這是第一次有幸參觀這種武林盛典。
此時聽著眾人議論的聲音,他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對那神秘的密宗弟子和天劍門的沈江潮都很感興趣。
畢竟他們兩人都是被江湖中人熱議的焦點人物,也是公推的本屆武林大會的黑馬人物。
高敏則更加關注那些江湖中人的對話,試圖從中了解更多關於武林大會的信息。
畢竟這武林大會可是他的幫主欒幫主主持的。
唯一對這大會漠不關心的,便是那燒雞老者了。
因為他從始至終,嘴裏隻吐出過“燒雞”兩個字,所以高敏笑稱他為“燒雞老者”。
馬梓橙聽了也隻是一笑,並不反駁。
現在,那燒雞老者並不關心周圍的討論,隻見他一心撲在手中的雞肉上,吃得津津有味。
旁人見狀,不由得都對這位老者的食欲感到佩服。
隨著時間的推移,討論逐漸變成了猜測與賭注,客棧內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雖然馬梓橙和高敏都未參與其中,但他們都能夠感受到那股激昂的氣息。
馬梓橙注意到,那為天劍門少門主沈江潮站腳助威的藍衫男子,和另外兩名同桌的同伴。他們一行三人,默默地坐在角落的桌邊喝著酒。
馬梓橙轉頭看向高敏,小聲問道:“高大哥,這天劍門是個什麼來曆?”
高敏環顧四周一眼,低聲說道:“天劍門坐落在西南原大理國的境內,本不屬中原武林。直到前些時日,大理皇室被西麵的吐蕃侵擾,不勝其煩,便舉國投入了我大華的懷抱。”
馬梓橙吐吐舌頭:“還有這麼怪異的事情?”
高敏嘿嘿一笑:“這中間自然還有其他的原因,馬兄弟機智過人,不如猜猜看?”
馬梓橙聞言,心想:我對這些可是一竅不通。
他拿過酒壇,給高敏倒酒:“高大哥就別賣關子了,兄弟此前一直在少林暮鼓晨鍾,對這些江湖中事可是一無所知。”
高敏咳嗽一聲,把頭湊過來繼續低聲說道:“因為大宗師!大理國地處邊陲之地,國土小人口少,國內又沒有大宗師坐鎮。”
“而吐蕃...”高敏神秘道:“傳言那密宗宗主早已成為吐蕃國師。自然對大理有居高臨下之意,而我大華可是號稱五大宗師坐鎮,大理豈不心動?”
馬梓橙聞言,不可思議道:“大宗師對一個國家來說,如此重要嗎?”
“本來都不覺得,可是自從前些年,我們大華的五大宗師齊聚襄平,殺退遼國百萬兵之後。
就連一向崇尚勇武的大遼國也在民間成立了宗派組織,好像叫什麼“黃泉門”,也在到處招兵買馬,意圖和我大華針鋒相對。”
馬梓橙似懂非懂得點點頭。
高敏一拍腦門:“這說到哪裏去了?說回天劍門吧,天劍門作為武林世家,向來以劍術見長。
門內傳承的劍法以靈動和飄逸著稱,且講究劍與身合一,劍法與劍心相融。
天劍門的劍術在江湖上也是少有對手,雖然談不上如何的聲名顯赫,但在高手圈子中也有一席之地。”
“隻不過...”高敏話鋒一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天劍門劍術傳承極為困難,所以幾代都沒有傑出的劍客出世,所以才會被吐蕃和密宗連手碾壓。。。”
“砰!”一個酒碗不知從何處飛來,正落在高敏和馬梓橙麵前的桌子上。
高敏一拍桌子:“誰呀?誰這麼不長眼睛?”
先前的藍衫男子抱著長劍,垂著眼睛,緩緩走來:“閣下不止長了眼睛,還長了一隻背後嚼舌根子的嘴巴啊。”
“你!”高敏被嗆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馬梓橙起身安撫一下高敏,轉身對著藍衫男子一抱拳:“這位兄台,我們隻是對這些武林佚事有些好奇,進行些許討論罷了。兄台何必動怒呢?”
對方的態度,更加讓馬梓橙確信了他們的身份,所以馬梓橙並沒有反唇相譏,而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與對方進行協商。
“好奇可不是好事,小心會害死自己!”那藍衫男子冷冷的說道。
“好了,沈括,你快回來吧。”另外一名風度翩翩,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