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村子之前,吳斜帶著潘子來喊胖子和江故。
四人一起來到順子的家門口。
吳斜敲了敲門,等了會兒,卻沒聽到裏麵有人聲傳來。
“天真你這敲得太斯文了,順子應當是沒聽見。要像我這樣……”胖子還想給吳斜他們做個示範,沒想到門就開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開門的並不是順子,而是一位典型的朝鮮族老婦人。
江故看她的相貌,想來應當是順子的母親。
那位婦人看著江故幾人,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你們是誰啊?”
吳斜笑著說道,“我們是來找順子的。”
婦人聽聞頓了下,輕聲說:“哦……”然後打開門,將他們請進屋子裏。
“外麵冷,先進屋吧。”
江故他們跟著老婦人走在後麵。
然而當他們進入屋內時,才發現這位婦人將他們帶到一個牌位前。
“你們是他的戰友嗎?”婦人自顧自地點燃香,背著身問。
江故這時才注意到婦人上香的牌位名字不是別的,正是順子的名字。
而上麵寫的時間,卻讓吳斜他們背後發涼。
1999年5月12日。
那是四年前的時間。
那老婦人用江故聽不懂的話呢喃幾句後,將香插到牌位前。
“真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還會有戰友來看他。”老婦人將他們帶到會客的屋子,又端上來一些鬆餅和茶水招待他們。
江故看吳斜他們臉色有些蒼白,笑著與老婦人寒暄幾句,便帶著吳斜他們告辭離開。
等出了門,胖子終是忍不住說出來,“他四年前就死了,那我們遇到的……難道是……”
“胖子,你淨想些有的沒的,別到時候自己先把自己給嚇傻了。”潘子擺手說道。
“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胖子見幾人都不相信,也沒再提。
在離開順子家之後,剛好接到阿寧的電話,通知他們再過十五分鍾就開車離開這裏。
因此,江故他們也沒在順子的事上過多了解,反倒是吳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江故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吳斜心裏還在想順子的事。“現在大家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先離開這裏,等療養好了,之後再來查順子的事也不遲。”
“嗯……”
十五分鍾後,車子準時啟動。
坐上阿寧他們的車,吳斜他們這些傷員全都被送到醫院進行治療。
江故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吳斜他們看診出來。
懶散的用手托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翻看醫院的介紹單。
就在這時,江故似有所感般看向右邊即將下樓梯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起來非常普通,無論是樣貌還是衣著打扮,甚至存在感都不強的這樣一個人,卻讓江故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江故立即起身,迅速穿過行人,朝著那人消失的地方追過去。
兩個台階並做一步,快速走下樓梯,當他趕到一樓大廳時,正好看到那人剛出大廳右拐。
江故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連忙追到了醫院外麵向右轉,但此時卻沒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