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仔細看著手上的這枚玉印,確實不像是仿的。這玉印確確實實是杜衡的,但奇怪的是這玉印杜衡是隨身攜帶,怎會無緣無故遺失了。杜衡也不像是那種丟三落四的人,能盜走這枚玉印之人隻有杜衡身邊最親近之人。
“這玉印是杜尚書的不假,讓朕疑惑的是這枚玉印到底是杜尚書遺失的,又或者是有人故意盜走這枚玉印。他們盜走杜尚書的玉印到底意欲何為?”
“臣也確有此疑惑。按理說這玉印是陛下禦賜之物,理應妥善保管才是。如果說是被人盜走,那麼能盜走這枚玉印之人想必是杜尚書身邊最為親近之人。能與杜尚書最親近的人屈指可數,臣詢問一番後得知平日裏與杜尚書最親近的隻有劉文乾與趙遠安。”
“臣也審問過劉文乾,他隻是一打雜的。他平日裏除了整理一些賬簿,就是負雜灑掃等一係列雜活,根本沒有機會盜走玉印。這趙遠安平日裏與杜尚書形影不離,趙遠安是最可疑的人。”
“臣也調查過這趙遠安,他是杜尚書一手提拔起來的。平日裏與杜尚書也十分交好,更沒有理由盜走玉印陷害杜尚書。除此二人之外,臣實在想不到第三個人了 。”
石焱說了一大堆,把陛下都給繞進去了。陛下一時之間也不好做出判斷,眼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杜衡,或許隻有詢問杜衡才能解開謎團。隨後,陛下讓人把杜衡給接來了,卻被石焱拒絕了。石焱擔心自己私自給杜衡用刑,會被陛下察覺。
“為今之計隻有把杜尚書帶過來問話才能解開謎團。”
“不可!”
石焱顯然有些激動,皇上也是一臉疑惑。
“回陛下,臣的意思是此時召見杜尚書有些不妥。臣前昨日曾去探望杜尚書,杜尚書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已經病倒了。臣也是擔陛下沾染病氣,所以方才有所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石焱最會拍馬屁,他知道陛下仁慈,就算殿前有些失儀,陛下也不會降罪於他。陛下看在石焱關心自己的份上,也不忍心再降罪於他。
“罷了。石卿也是替朕著想,朕有何理由再降罪與你。此事便等杜卿病好了再做定奪,時候不早了,石卿早些回去歇息吧。莫要累壞了身體……”
“臣告退。”
石焱沒有達到目的很是憤慨,這原本是除掉杜衡的大好機會,卻又被搞砸了。他白白準備了這麼久,到最後卻一無所獲。
“老爺回來了。”
石懷霖聽到門外有馬車的聲音,就知道是石焱回來了。
“爹,你回來了。如何了?”
石焱長歎一口氣,石懷霖也明白了,看來此行並不順利。管家幫忙把披肩摘下,把暖爐遞給石焱後,就去廚房去準備一壺熱茶。
“父親,此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兒子這兩日聽聞西涼的五王子要來中原,咱們要不利用與五王子除掉杜衡……”
“不可!”
石懷霖的意思是想要與西涼五王子再合作一次,有五王子幫襯,做起事情來也得心應手。讓石懷霖疑惑的是為何這次石焱的反應這麼強烈
“爹,為何?”
“霖兒,你別忘了。五王子此次進京的目的,如今西涼王病入膏肓,西涼王膝下無子嗣,隻能傳位給他那三個弟弟。西涼王最看中的是三王子,三王子有勇有謀就是身子骨太差。四王子生性懦弱,也無心王位之爭。五王子生性多疑,又英勇好戰,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此時五王子來中原,你說是為何?”
“五王子來中原莫不是想要立功,然後順理成章的繼承王位?”
“恐怕沒那麼簡單。你想想,五王子對這個王位是勢在必得。他又何必繞這麼一大圈,若真是西涼王病重,他理應在西涼侍疾才是。又為何會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