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燕京城。入冬了,屋外雪花飄落,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到地麵,整座城在白雪的覆蓋下一片蒼茫。狹窄的街巷裏人來人往,地上的殘雪被匆匆行人踩踏而過,濕滑斑駁顯得淩亂不堪。
此時城南若柳街杜府門外突然圍著大量官兵,令府裏的人忐忑不安。下人紛紛猜測,不知是不是杜老爺犯了什麼事,這些官兵莫不是來抓杜老爺的。
“怎麼會有這麼多官兵,看這些官兵來勢洶洶,莫不是老爺犯了何事?”
其中一個丫鬟與旁邊的另一個丫鬟小聲嘀咕著,另一個丫鬟還特意提醒她不要胡亂猜測。此時杜夫人正在客廳用午膳,聽到外麵有動靜就出來查看。
“夫人。”
夫人看了一眼門外的官兵,詢問一旁的丫鬟:
“發生了何事?”
丫鬟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中有一個丫鬟回答道:
“夫人,奴婢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奴婢剛打掃完後院就看到有許多官兵圍在門外,奴婢也不敢上前去詢問。”
事發突然,杜老爺是朝廷命官,擔任戶部尚書一職,一大早便去上朝了。此時杜老爺並不在府裏,或許隻有等杜老爺回來,詢問杜老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杜夫人剛想上前去詢問其中一名官兵時,有一個領頭的人帶著一大批官兵把杜府的人給包圍起來。那領頭人正是北辰軍的副統領曹烆,曹烆是兵部尚書石焱一手提拔,身後有人倚仗,所以行事也十分囂張。
“都帶走!”
曹烆二話不說就下令把杜府的人全都帶走,杜夫人也是個剛烈之人,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曹烆把人帶走。更何況這是尚書府,豈能容他在此撒野。
“我看誰敢動!”
杜夫人發話,在場的士兵也不敢輕舉妄動。杜夫人質問曹烆
“曹統領,您這是何意?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曹烆不屑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夫人說笑了,末將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知道是什麼地方竟還敢如此放肆,尚書府豈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還不快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
曹烆聽完杜夫人的一席話哈哈大笑,看來杜夫人還不知道杜衡已經入獄的消息。就在兩個時辰前,有幾名官員聯名上書狀告杜衡私吞救濟銀兩,還拿出杜衡與西涼人勾結的證據,說杜衡與西涼勾結,意圖謀反。還給杜衡安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朝中也有人深知杜衡的為人,杜衡是絕對不會與西涼勾結。都紛紛站出來替杜衡鳴不平,皇上看到這些證據,想讓杜衡自證清白,杜衡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皇上隻能暫時把杜衡押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審問。
“看來夫人還沒收到消息,莫不是夫人還被蒙在鼓裏呢!”
曹烆說話陰陽怪氣的,杜夫人也有不好的預感,這怕是要變天了。
“什麼消息,曹統領不妨有話直說。”
此時,杜府的管家在集市上看到押著杜衡的囚車。他不敢輕舉妄動,於是便著急忙慌的趕回府把消息告訴杜夫人。
“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
劉管家說話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劉管家年紀大了 ,腿腳也不方便,一看就是跑著回來的。
“劉管家,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劉管家喘了幾口氣,等他平複後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告知杜夫人。劉管家在杜府待了三十多年了,杜夫人也知道劉管家平日裏是一個穩重的人,斷不會如此大呼小叫。或許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能讓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心急如焚。
“夫人,我剛剛,我剛剛在集市上看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