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和小山找到葉子衿後,立馬就決定帶她回家。隻是當時月黑風高的,兩個孩子自己行走都成問題,更不要說還要帶上一個滿身是傷的人。隻見兩道半高的人影拖著一個比兩人高的人影在了無音跡的城外艱難的走著。
還沒有走出兩裏地,葉子衿就已經疼暈過去。兩小子隨便找了兩根藤條綁在自己身上就這樣拖著走。藤條勒得自己的皮肉不說,身下沒有東西墊著,完全貼著地拖著走,皮膚與大地親切接觸,來回摩擦。
“上帝啊,如果我有罪,請讓我痛快的死去,而不是在這裏來回摩擦,都21世紀了,怎麼還有人不知道打110或者120。”
咣當,葉子衿頭部重重的砸在一塊石頭上,舊傷添新傷,撕心裂肺的痛讓葉子衿還沒多想就昏死過去。
葉子衿再次醒來,已是兩天之後。
“山哥,花兒妹妹,快來,舞姐姐醒了,舞姐姐醒了。”
又是這聲音,又是這個舞姐姐,難道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的妹妹嗎?怎麼老是叫自己舞姐姐。自從自己有點意識之後,總是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舞姐姐舞姐姐的叫。想睜開看看到底是誰,卻無法睜開眼。
在聽了很久的舞姐姐後,葉子衿終於能勉強睜開眼睛。
隻見葉子衿手指在沒人的地方輕輕的動了一下,一張沒有血色卻十分幹淨利落的臉上,一雙長睫毛微微的煽動著,緩緩睜開了雙眼。剛開始睜開雙眼,隻覺得模糊一片,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隻隱約看到一張人臉在自己眼前晃動。葉子衿努力的眨了幾次眼,視線才逐漸清晰起來。眼前的人臉才看清,一張比較稚嫩的孩子臉上一對大圓眼睛轉個不停,隻是臉頰上比較髒,看著灰撲撲的,留著長發胡亂的束起。而他身後還有一個看著稍微大點的男孩,裝扮十分破爛,臉也是髒兮兮的,不過眼睛十分清澈,還有一個看著才四五歲的小女孩,也是穿的比較破爛。兩人看到自己醒來,也激動的向自己靠近。
葉子衿心想,難道是火車站橋洞下的沒人管的乞丐救的我嗎?想開口問,才發現自己隻能輕微的動一動嘴唇,根本沒有力氣發出一點聲音。雖然自己滿心困惑,也隻能任由他們舞姐姐舞姐姐的叫。
“舞姐姐,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樣,能說話嗎?”
“我不是你們舞姐姐,我不能說話。”葉子衿心裏答複道。
“山哥,舞姐姐為什麼不說話,他都醒了為什麼不說話呀!他是不是啞了,嗚嗚嗚”看到自己的舞姐姐一直不說話,隻轉動眼珠子,小水哭的不成樣子。
“閉嘴,不要亂說話,舞姐姐隻是傷的太重。不能說話。”山哥一臉頭疼的樣子,一天咋咋呼呼的,亂說話。
“山哥哥,舞姐姐怎麼了,他怎麼還不起來做飯給我吃,我好餓啊,山哥哥”一旁的小女孩拉著山哥破舊的衣角,一臉天真的問著。
“花兒乖,舞姐姐就是太累了,在休息,沒事的花兒,你先忍忍,山哥哥這就去給花兒找吃的。”山哥一改剛才惡狠狠的樣,溫柔耐心的回答著花兒。
山哥看看花兒,又看看躺在草墊上的葉子衿,不禁皺起了眉頭。一直以來都是舞姐姐帶著他們三個到處乞討,才能勉強維持生活,現在舞姐姐渾身是傷,不僅沒法帶大家去找吃的,還要想辦法找個大夫給她醫治,可是身上根本沒有錢,連吃的都成問題。小妹也得有人照看,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