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的光輝鋪散在大地上,在一陣陣清脆的鳥鳴聲中,一張清秀卻略帶一些蒼白的麵龐映入眼簾。
他穿著一身粗麻衣服,雖顯破舊但是非常幹淨,手上拿著幾根還帶有露水的狗兒尾巴草。
他撣了撣上麵的露水,抬頭看看太陽,眼睛一轉看向屋內,心想。
“這個時辰,妹妹這個懶蟲肯定還沒醒,看我的狗尾巴草叫醒神功。”
一陣嘻笑,小跑進了屋內,伸手把帶有毛穗的一頭,放到一個尚在夢鄉中的小女孩的耳朵上,不斷的轉動。
熟睡的小女孩感到了不舒服,就不停的用手去撥弄耳朵,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惡作劇的源頭正在捂著嘴偷笑。
直至小女孩不耐煩的哼了一句,“哎呀!”。
從旁屋裏傳來了一句,“石頭,別再弄妹妹了”
小女孩這才悠悠醒來,兩手擦了擦尚顯惺忪的雙眼,回頭看著還在搖擺的門簾,心裏不滿的哼道。
“哥哥!又是臭哥哥。”
小女孩趕緊穿好衣服,穿上鞋子,跑到廚房裏,抱住正在準備早飯的母親。
“娘親,你看石頭哥哥,他又來捉弄靈兒了,我又不能睡覺了,你看我的耳朵,都是狗兒尾巴毛。”
靈兒兩腳跺地,小嘴嘟囔著。
此時,一陣笑聲從屋外傳來。
“詩詩,快來,今天和劉家大哥上山打獵,獵到了一頭小羊,今天咱們要開葷啦,哈哈!”
聞言,靈兒和母親都快步來到了庭院內。
看到肩上扛著半隻山羊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略顯髒亂,應該是在捉拿山羊的時候一番搏鬥,弄得滿身泥土,雖然經過拍打,但是仍然能夠看出不是很輕鬆,臉上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炯炯有神的眼睛透著堅毅。
“詩詩,去把快刀拿來,這羊皮毛很好,割下來應做能做個挺好的羊毛褥,以後給靈兒用,就不用跟石頭搶了,哈哈!”
靈兒一聽此話,沒等母親動身,都已然忘記和父親抱怨哥哥叫醒她的事情,轉身快跑到廚房。
把一個長條板凳略顯費力的搬到牆邊,踩著板凳,踮起腳拿起掛在牆上的一柄快刀,抱著跑到庭院。
“給,父親!”
“靈兒真乖!”
說罷,男人一隻手摸了摸王靈兒的頭,另一隻手拿起刀鞘,隨後拔出快刀,淩厲的刀鋒在陽光下顯得尤為刺目,開始動起手來。
“咳咳,家興,看來今天收獲不小啊!這次靈兒終於能夠有自己的羊毛褥了,再也不用和石頭慪氣了!嗬嗬。”
話語傳來,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從另一個小屋內走來,穿著帶有幾個補丁的布衣,走路的時候不時地用手捂住嘴巴輕咳,拿起一個小板凳向著男人身邊走去,幫忙處理小羊。
叫做王家興的男人連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到老人身旁,攙扶著他坐好。
“叔父,中午咱們也來個全羊宴,改善改善夥食,哈哈!石頭那個臭小子呢,大早晨就不見人影,又跑到哪兒瘋玩去了。”
經過一個上午的忙碌,豐盛的午餐還在準備著,已然回來的王朔和王靈兒在屋子裏吵鬧著,不時傳來小丫頭得意的笑聲以及王朔無奈的歎氣聲。
或許沒有世間塵囂的煩擾,一直這樣寧靜祥和的生活或許也是令人向往的。
傍晚,太陽的光輝快要淹沒在大山偉岸的身軀之下了,王朔與王靈兒在吃完午飯後就早早出去玩耍了。
王家興倚靠在一個長凳上,緊閉著雙眼,並不炎熱的天氣下,頭上卻不斷滴落著汗珠,緊握的雙手用力到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仿佛忍受著什麼痛苦的事情。
坐在不遠處的老人發覺到這邊的異常,眉頭皺起,轉頭看向曲詩詩,問道:“少夫人,家興休息的時候都會這樣麼?”
曲詩詩轉頭看著王家興,滿目溫柔,答道。
“叔父,每年的七月初八,他都會讓自己大醉一場,今天有您在場,他倒還知道克製,但是也仍不免想起曾經的事情,他...”
話未完畢,曲詩詩也不覺得要掉下眼淚,忙住了一下嘴,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