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被包紮了紗布,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不知道這個是夢還是為數不多的記憶,夢中人看不清,但那溫暖安心的感覺,卻不能讓人忘,好像很熟悉,坐起來捂住額頭,有斷斷續續的回憶,在腦海之中呈現,一個孩子拚命的追著一輛車,可是怎麼追也追不上,哢倒了再爬起,哢倒了再爬起,腿上被摩擦的鮮血淋漓,眼淚滴滴答答的掉落,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車,站在十字路上哇哇大哭。
遠去的車又開了回來,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人,他背著一把刀擋住了眼前的陽光,細長的手撫摸著他的碎發,“別哭,等我。”
那張臉那張臉,他的渾身顫抖,頭部異常的痛,那張臉是張起靈的臉,而那段記憶是他八歲時的,他居然在更小的時候就見過他,那為什麼他記不起來?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已經丟掉了記憶,有好多的謎題圍繞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嗎?為什麼那個時候就見過他呢。
腳步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那個女人一瘸一拐走了回來,把一個背包扔在他身邊,\\\"我欠你的還了,下次見麵就是敵人,\\\"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要走了。
張仙悅撿起了地上的背包,“你叫什麼?,”女人回過了頭,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諷刺,“裝的那麼像,不會也是因為這張臉吧,”右手撫摸著,美得一塌糊塗的臉,眼神微調裏麵濃濃的厭氣,“張啟月”。
張仙悅看著走遠的女人,握緊了拳頭,那麼多的巧合,在一起就是事實,雖然不敢相信,看來要找尋所有的記憶,才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是誰。
走過了鐵索橋,躲過了飛來飛去的鳥,看著那高大的青銅門,他的心髒砰砰直跳,手碰觸門,那冰涼的觸感,所有秘密的終點,也是這個世界的終極,隻要推開這扇門,就可能知道所謂的一切,可是在這一刻,他的心髒出現了恐慌,不能推開,不能進入,裏麵會有一個他不能接受的事實,有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正在門的另一邊,如果推開了,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可怕的他的心髒不停的跳動,用手撫摸了一下背包裏的鬼璽,最後他還是放棄的走了,“我會回來的,但不是現在。”
黑暗的空間,詭異的木盒子,裏麵枯萎收縮死掉的嬰兒。
十年後
“英雄不問風塵歸來是故鄉,”震耳欲聾的歌曲在繁華的街道上蔓延,人來人往相互擁擠,小食攤位各色小吃炸的香氣撲鼻,一個青年蹲在街邊翻著舊書,突然他的眼光瞄向,一本很薄的小書,臉色有些微紅,但架不住好奇,剛想上手拿,卻有一個人的手快過了他,他還在想,這麼熱的天,誰還穿長袖?,順著這個人的手往上看,這是一張精致的臉,隱藏在兜帽之中,渾身有種說不上來氣質,給人一種感覺不好惹,有點像小哥。
不好惹的人翻開了小黃書,津津有味的全部看完,還留下了發言,“那個二逼把地圖畫進了小黃書裏,”扔下來100塊錢,拿著書轉身就走,吳邪瞪大了眼睛,目光追隨著他的腳步。
然後就在他要買的那一摞書裏,拿出了另外一本小黃書,隻看了兩張,果然看見了一張地圖,有影子擋住了他,一抬眼就看那個人,正站在他的後背瞅他,然後就被搶了。
這個人的速度很快,無邪追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跑進了胡同,就見前方的人回過了身,卷起了小黃書,塞進了兜裏,握緊了拳頭,淩厲的目光看著吳邪,帶著三分笑意說道“,知道死字怎麼寫嗎?就敢追著我跑”。
吳邪傻笑了兩聲說到,“兄弟,那條道上混的,沒準還是一家的呢,這要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多不好啊,知道吳三省嗎?那是我三叔,”邊說邊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