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嗎？”
安娜莉絲和萊格拉斯同時震驚地看向小黑貓。
比起不敢詢問對方加以確認的萊格拉斯，安娜莉絲表現得更為直白：
“你說的那個艾莉·斯柯萊亞，是很多年前的人吧……還有救是什麼情況？你是想說她還活著？”
她是人欸，不是精靈，更不是妖怪！
這句話她倒是沒說出口。
不過，小黑貓顯然明白安娜莉絲的意思。
它斟酌了一下，然後解釋道：
“家主，我曾對你說，自己是斯柯萊亞家——特別是這座煉金工坊的守護靈，你還記得吧？”
“當然。”安娜莉絲點頭。
“更確切的說，我是前主人、前前前……任家主，艾莉·斯柯萊亞製作出來的人造靈魂。”
“人造靈魂？”
“是的，並不算真正生命體的我，是這座煉金工坊的‘意識’，艾莉主人是將自身對於煉金的理解與熱愛，以及部分‘靈魂’融合在一起後，才製作出了‘我’。”
安娜莉絲目瞪口呆。
分裂靈魂、製作靈魂……那不應該是魔幻小說裏反派們才會做的事情麼？
難道，這個叫艾莉·斯柯萊亞的、高度疑似穿越者的祖先……
小黑貓仿佛看出了安娜莉絲的所思所想，沉聲解釋道：
“家主請放心，我可不是什麼邪惡煉金術的產物——艾莉主人起初的目的，是準備製作出一個叫做‘欸愛’的東西，能夠幫助以後繼承煉金工坊的繼任者們可以快速上手煉金事宜。”
欸愛？AI麼？
安娜莉絲很快便聯想到了人工智能。
聯係這位穿越者前輩對於研發新事物的狂熱愛好，倒不是不能理解……
就是感覺分裂靈魂有些過於瘮人了……
“艾莉主人原本的打算，是以自己的靈魂為引，灌注煉金知識與對其的熱愛，催生出我這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造靈魂。”
“但意外來的太快，我還並沒有徹底脫離艾莉主人的靈魂，成長成為獨立的人造靈魂，艾莉主人便消失了……”
小黑貓蹲坐在地上，很人性化地抬起一隻前爪，用這隻爪子點了點自己的胸口：
“原本按照艾莉主人的計劃，理想狀態下的我是可以獨立存在的，隻要煉金工坊沒有被徹底摧毀，我就不會消失……但由於艾莉主人‘失蹤’前我還隻是個半吊子的存在，我的靈魂還與她有所連結——”
萊格拉斯激動得打斷了小黑貓的話語：
“所以說，艾莉還活著，是嗎？”
小黑貓搖搖頭。
萊格拉斯眼裏的光再度暗了下去。
小黑貓又點了點頭，然後再度搖頭，不太確定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與艾莉主人有靈魂上的連結，但我感應不到她如今的位置……我能確定的，隻是她的靈魂尚未完全消散……”
“之前我也說了，後來的一些家主們甚至都看不見我的存在了……這一方麵有他們煉金天賦太低的原因，而另一方麵，便是我靈魂的強度——或者說是艾莉主人靈魂的強度正在漸漸被削弱……”
前世看過不少類似設定的小說動漫的安娜莉絲不禁插嘴道：
“所以小布你的意思是——艾莉的肉體可能已經遇害了，但她的靈魂還藏在某個地方，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