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痕穿越了,在穿越前,天羽痕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些憨厚卻勤勞可靠的父親,精明能幹,勤儉持家的母親,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妹妹,但這一切都在天羽痕十二歲那年消失了,且就在他十二歲生日那天消失了。
他不會想到當他享受完身為壽星的美好,接受了家人的祝福,躺在床上,在夢中暢想自己美好的未來後,迎接他的是一盆刺骨的冷水。凜冽的寒意直衝大腦,將他從睡夢中驚醒,緊接著天羽痕感到自己的腦門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到了。
“渣滓,居然還在睡覺,還不起來幹活!”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並伴隨著“哐當,哐當”的物品落地聲。疼痛迫使他睜開雙眼,一個衣著單薄,眯眯眼,顴骨突出,形似一個略微分開的圓規的女人,正一腳向他踢來。這一腳正正的踢在天羽痕的腹部,無法言語的痛苦漫遍全身,還不等天羽痕緩過來,他那剛剛因一腳踢到側翻的身體,又被一腳狠狠地踩在地上,從背部傳來的劇痛讓天羽痕幾乎說不出話
“看屁看,還不去幹活!”女人環顧四周發出臭罵。天羽痕忍著疼痛看去,四周都是像他一樣年齡的小孩,他們頭發亂作一團,就像隨意搭建的鳥巢,他們衣衫襤褸,衣不蔽體,分不清是男是女,他們眼神無光,皮膚幹裂,滿身汙垢,很難判斷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野人.....
對,天羽痕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座童工工廠,在這個鬼地方,兒童不是兒童,而是工具,不會反抗,也無法反抗的工具。這座工廠的主人四處收集孤兒,因為沒人知道這些孤兒是誰,所以工廠的主人就可以“收養”的名義將這些“財產”收入囊中。
在世人麵前,他隻需要將一些養好的孩童推上幕前就行了,便可繼續維持他那慈善家的名號,至於那大多數,又有誰在乎呢?那些剩下的財產就徹底屬於他了,男孩在童工工廠勞作至死,而女孩在進入了青春期後,商品的價值就進一步提升了。若這些“商品”不聽命令的話,那麼器官交易就是他們的歸宿。
公元曆2035年八月十二日,天羽痕已經穿越到這個鬼地方整整一年了,在這一年裏,他經曆了太多太多,辱罵,毆打,他們這些“商品”整天生活,工作在漆黑的房間裏,失去了父母的保護,他們就像馬戲團的動物們一樣乖乖地聽從那些看守的命令,剛剛穿越時天羽痕每天都期盼著睡覺,就像穿越過來那樣再穿越回去,但隨著時間的逝去,他的希望也跟著徹底磨滅了,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天天做噩夢,被噩夢驚醒後,那個女人所發出的難聽,尖銳,刺耳的聲音就會傳入耳畔,日複一日沒有盡頭,天羽痕已經麻木了,反抗嗎?這個世界不同與他原先的世界,在他原本的世界幾百個兒童或許真能打倒那幾個看守,但這個世界是有超凡的,他親眼看見一個剛入工廠的孩子,拒絕工作,就被那個看守用火焰燒了,那道火焰從那名看守的手掌噴射而出,無情的焚燒著那名孩童的身體,他連遺言都沒留下,就隻剩下骨灰了,沒有了反抗的選項,那就隻能選擇順從了。
但天羽痕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他跌落穀底的命運,即將迎來新生。多年以後天羽痕還會記得那是一個奇妙的早上,當他被噩夢驚醒時,耳旁竟沒有傳來惡心的聲音,天羽痕晃了晃自己那如同頂了個垃圾堆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或許隻是自己起早了”天羽痕不由的想到。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兒童蘇醒了,但那個臭女人還是沒來,人群開始害怕,害怕什麼呢?害怕遲到,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到,那他們就要受罰,可他們又不知道時間和地點,隻能聽那個臭女人的。不安,彷徨,焦慮逐漸開始在人群中生根發芽,名為”恐懼“的魔鬼在他們頭頂盤旋,孩子們隻能相互擠在一起,緊緊地抱住自己那骨瘦如柴的身體以此減輕壓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