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暝感覺自己的意識漂浮在一大團棉花上,一股不屬於他的精神力想擠入他的腦海中,可達爾的力量完全淩駕於這股精神力之上,但它並不打算消滅這團外來的精神力,而是淨化成了一股可以被白暝吸收的記憶。
白暝睡眼朦朧的從一個石板床上醒來,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正暫留在他的腦海中,等待著他的翻閱。
“我叫葉珞,我的母親叫葉琳。”
“爸爸在後院躺著,所以我跟了母親的姓。”
“我爸爸是這個村裏的人,他叫宮野穆。”
“幾個月前,爸爸說自己想出海,但很不幸的是,勇敢的爸爸在海上遇到了災獸,爸爸使出渾身解數,但巫女大人的父親趕到時爸爸已經變成一具被泡爛的屍體。”
“我曾問巫女大人的父親,為什麼我爸爸沒有被災獸吃掉呢?”
“因為爸爸體內沒有能量,海裏的災獸有自己的食物鏈,不屑於吃沒有能量的人。”
“巫女大人的父親想說的是:爸爸是一個沒用的東西。”
“可爸爸真的很勇敢,他知道巫女一家不懷好意,想去對麵太陽升起的地方,去找能幫我們一起離開這裏的人。”
“可爸爸失敗了。”
“當時的媽媽沒有難過,一直在感謝著將爸爸帶回來的巫女父親。”
“媽媽直到那晚哄我睡覺的時候都沒有流淚,我搞不懂,為什麼媽媽跟我一樣不會傷心呢?”
白暝將記憶消化完畢,剩下的一些零碎記憶都是為了讓這段記憶更有真實性而創造的。
他推測這段記憶應該是“夜”的能力。
白暝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母親”,他決定先不要輕舉妄動,先了解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
首先,白暝很確定當時那把赤紅的刀刃已經斬斷了自己的喉嚨。
也就是說自己已經當時被“確認死亡”,而現在自己又神奇的靠達爾的力量站了起來。
而那個叫“夜”的家夥,有特殊的能力,能用記憶控製村民。
也就是說“夜”確實控製住了這裏的村民,但村民們仍有自主思考的能力,或者是用之前宮野凜給自己喝的藥控製了這裏村民的行動,也可能是說兩種都有。
其次,是宮野櫻對自己的態度,他雖然當時腦袋飛高高,但是靠自己那變態的精神力還是感知到了宮野凜和那個“夜”的對話。
宮野櫻明明知道自己並沒有死透,而是在悄悄的自我修複,但是並沒有跟“夜”共享信息。
所以就存在兩種可能。
1.“夜”能力有限,控製不了宮野櫻,或者說他們達成的契約讓“夜”無法對宮野櫻非正常手段出手。
2.宮野櫻隻是跟“夜”表麵達成共識,並且一直在尋找可以破局之人。
白暝知道目前證據不多,但還好,最起碼有一個星期可以供自己收集信息。
但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自己不能做的太明顯,因為“夜”會察覺到。
【無論怎麼樣還是先多睡一會兒吧,不能表現出太反常,先用這些信息把自己偽裝起來,畢竟還是有用的信息不多。】
這時葉珞的母親也睜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