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教堂的鍾聲響起,時間已經臨近黃昏,人越來越多,黑夜才是這裏的主場。
霓虹色的魔法石,發出的光絢麗而瀲灩,彙成一道長河,在夜色下泛著幽光。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帶著醉人的微醺感,音樂勁爆令人暢爽,阿斯塔鬥獸場露出了它的真麵目,一個成熟的地下娛樂場所,紙醉金迷不過如此。
鬥獸隻是它的主營項目之一,這麼大一個場地不可能隻有一個項目,而且就鬥獸一個項目就足以衍生出很多產業了。
薑司站在街道邊,人流熙熙攘攘穿過身邊,步入一個酒吧,好久沒來過了,久違的感覺讓薑司有了時空錯亂的感覺,迷離的夜色裹挾的清冷的空氣撲麵而來。
“喝點什麼?”,調酒師戴著白手套,銀發一絲不苟的綁在腦後,麵無表情地問道。
“無所謂,隨便來些什麼吧”,薑司慵懶地坐在高凳上,雙手無聊撐著下巴,卷發從帽簷中探出幾縷,迷離在血眸處。
調酒師皺皺眉,“未成年?”
薑司身子一僵,忘了這具身子還沒成年了,她有些懊惱,不會被趕出去吧。
調酒師歎了口氣,給薑司倒了一杯牛奶,沒再管她。
“這裏怎麼出去啊,我找不到同伴了。”,薑司無端感覺麵前的人不會害她,試探性地開口,就算害她,薑司也不會害怕就是了。
阿爾瓦真是不靠譜啊,邀請她來結果把她丟在這裏了,還要去找他。
“你同伴有什麼特征嗎?”,調酒師在座位上仔細擦拭玻璃杯,好像沒有說話一樣。
“金色豎眸,衣服和我一樣”,薑司在腦子裏回憶阿爾瓦的特征。
“我記得他,他好像去中心圍獵場了”。
“一個銀幣。”
薑司:......
她悲憤地拿出了為數不多的銀幣,虧她剛剛還感動了一下,黑心資本家!
走出酒吧,又來到了陌生的世界,黑夜與遠處巨型建築如猙獰的噬獸,燈紅酒綠把天空渲染成了絢麗的彩色流光。
夜風糾纏幾縷飄忽不定的發絲,薑司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抬步走向巨獸。
大堂裏有大胡子的賞金獵人擦拭著兵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是個老夥計。
旁邊應該是隊友,以獵人為中心站在周圍,各自做事,偶爾談論今日的戰果,又獵殺了幾頭二星魔獸,或者今天竟然遇到一個三星,雖然警惕但是整體氣氛很和睦。
薑司掃視周圍,最終決定選擇他們問路。
是的,薑司迷路了,這裏竟然連一個指示牌也沒有,這合理嗎?
權貴來這裏,都帶有成群仆人,就算沒有仆人提前說一聲也會有專人接待,而為了走投無路的窮人設置指示表又太過浪費。
“你好,請問登記地在哪?”,薑司站在遠處,露出空空的雙手,表示自己無害。
“前麵右拐就是,但是你這身板......”,獵人旁邊瘦猴模樣的男人,笑著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薑司,好心提醒道。
\"聽你聲音還年輕,有什麼事還是跟家裏商量比較好,這裏可不是學校裏的小打小鬧,必須要死一個,才能結束。\"
很明顯,瘦猴把薑司看做了來闖了禍的年輕人。
“沒辦法,兄長成天家暴,我看不慣,晚上安慰她,結果被家裏人抓了,兜不住,嫂嫂非要和我私奔”。
薑司故作深沉地歎息,“我也看不慣嫂嫂成天在兄長那裏受苦,來這裏賺個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