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最能引出人的陰暗麵,每個酒館幾乎都有一些隱私的交易,大多數人都嫌麻煩懶得管。

塞西爾一下驚醒了,哀怨地看向聖座上的人,荊棘纏繞的聖座讓本就麵無表情地他顯得更加無情。

“是什麼讓你帶有體溫的嘴裏吐出如此冰冷的話。”

塞西爾這才認真起來,仔細端詳鏡子中紅發女孩的身影,意識到一絲不對勁,皺了皺眉,“她還活著?”

卡修珀眼裏這才稍微放緩,點點頭,“她不僅活著,還參加了克萊西學院的血月祭祀,並且遇到了墮種,活著回來了。”

“而且她的生命線,我已經看不到了。”

之前卡修珀見過薑司一麵,從她的生命線看出了英年早逝的命運。

雖然這對於一個風華正茂,嬌豔如花的女孩子來說非常殘酷,但這是光明神定下的,一定是最好的安排。

“這麼多天你都沒有注意嗎?”

塞西爾有些心虛,但馬上理直氣壯地說,“誰天天沒事關注人家小姑娘啊,那不是變態嗎?”

說罷意有所知地擠了擠眼睛。

卡修珀沒管他,“這可能是轉機。”

他感覺這和之前的光明神跡有關。

塞西爾嗤笑一聲,麵露不屑,雙手抱臂沒說話。

花壇裏,幾隻潔白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又落在薑司熱烈鮮豔的發絲上。

“它們很喜歡你呢”。

阿爾瓦站在薑司身後,身上還帶著花叢中甜膩的花香,尾音拉長,懶散的音調似笑非笑,然後撒嬌似的抱怨說。

“你回來了都不給我說一聲,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騎士了”

薑司看著逐漸落入手中的蝴蝶,美麗而脆弱,但是無生氣,看來有人迫不及待要看她了。

她涼涼地勾勾唇,溫柔又平靜地說,“可是我不喜歡它呢。”

言罷,細嫩的手掌輕輕握住,弱小的生命連掙紮都來不及就消逝在鮮紅的血液中。

薑司轉過身,垂下長睫蓋住眼底的情緒,皺眉道,“你什麼時候成為我的騎士了?”

阿爾瓦彎下結實的腰,一下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和脖頸。

他曖昧地眨眨眼,翡翠一般的眼睛溫柔地好像在看情人一般,故意含糊道,“黛芙妮,不是你要我的嗎?”

薑司感受著皮膚上的粘膩,就像冰冷滑膩的蛇在不停遊走,渾身起雞皮疙瘩,阿爾瓦的靠近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她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眼中的冷漠和不耐煩卻幾乎要溢出來,不行還有任務。

但同時薑司的心裏也生出一絲疑問,現在處於剛剛下完藥,阿爾瓦應該正厭惡自己才是,為什麼又做出這副情根深種的樣子。

她懷疑,阿爾瓦對一棵樹也能做出深情的樣子,他本身就是一個濫情的人。

就像是在《天生惡種》裏麵,阿爾瓦的好感提升的最快,但是好感度提升的同時。

他的pua精神攻擊也是最強的,更惡心的是他的好感度長到一定就不長了。

如果稍微表現的想要換一個攻略對象,他的好感就會像施舍一般鬆動一下。

在不斷地精神攻擊下,好多玩家都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和不自信,一個個跟被渣男pua慣了,但是還不甘心放棄自己之前投入的精力,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