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場,冥場麵
一陣清風劃過,長袖衣裙的少女出現在門口,溫柔中帶著活潑。
“卿瑤姐姐!”
“歸終。”卿瑤放下手稿,笑著看向她,“歡迎回來。”
“你先適應一下這副身軀,聽我說說璃月這幾千年的事。”
………………
“帝君?還那樣吧,一塊石頭,能裂開點縫都不容易,更別說開個花了。”
“誒,不過,你死後他好像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了,一大進步,可喜可賀啊!”
“這幾天你先別出現,帝君安排了一場大戲,咱們先看完了再說。”
“好。”
和裕茶館,鍾離感受到歸終的氣息再次出現在璃月港,懸著的心方才放下,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至於卿瑤為什麼不帶著她過來,鍾離相信有他自己的緣由。
雖然有可能是卿瑤要整活,但是絕對不會耽誤正事。
在正事上,卿瑤可是極其靠譜的。
既然歸終已經複活了,那麼見麵隻是時間問題,鍾離也不相信她會對歸終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鍾離是對仙家的興趣愛好抱有極大的包容心的。數千年的生命,如果沒有一些愛好傍身,那將是何等的無聊,甚至有可能直接像隔壁雷神一樣,自閉。
卿瑤再次從群玉閣的房間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而今天,也正是請仙典儀的日子。
凝光早早地去到現場,為這一年的盛世做準備。
從群玉閣向下俯瞰,卿瑤看到玉京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其中有璃月本地的帝君信徒,也有外國慕名而來觀禮的遊客。
一切都是往年的模樣,一切如常。
隻是其中暗藏的漩渦,就不知道是否如常了。
可以看到,人群中有一個金毛的少女,帶著一個白色的飄浮靈,正在努力的往前麵擠。
而遠處的山峰上,人形的雲鸞,也在關注著這個冥場麵。
由於雲鸞來到提瓦特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她更適應人形的狀態。
距離吉時還有很長時間,還有一些鋪墊需要卿瑤來做。
從群玉閣撈出來最近時常沉睡的卿璿放進塵歌壺,卿瑤先去到月海亭,告訴墨漣收著點打,起碼表現出的實力不能超過甘雨。
然後出現在璃月港正中央,用權柄製造了覆蓋整個城市的幻境。
最後來到和裕茶館,拉著剛要離開的鍾離繼續喝茶聽戲。
這幾天雲先生沒有出場,倒是少了許多精彩。
想必正在籌劃《神女劈觀》這出新戲呢。
兩位魔神,一邊喝茶聽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雲鸞沒有來,一是她喝不慣茶,二是帝君的威勢哪怕刻意收斂,也不是她一個兩千歲的小姑娘可以承受的。
玉京台,凝光不斷抬頭看著太陽,掐算著時間。時間越接近,她心中的焦慮便更甚。
就算有卿瑤的暗示,她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啊。
她隻能感覺到,平靜的湖水下麵,有無數的暗流湧動。
身居高位,更多的是責任和擔當。
要對自己的職權負責,不能出絲毫紕漏。
“吉時已到——”
隨著凝光的喝聲,請仙典儀正式開始,整個璃月的目光都聚集在玉京台,盡管是老練穩重的凝光,在這時都是感到壓力山大。
天,突然暗了下來,卿瑤操縱權柄,給這場大戲奉獻出最壯觀的開端。
雲霧籠繞,雲間有著無數的雷電閃爍,雲影間可見一龍一蛟正在殊死搏鬥。
其間雖然看不清虛實,但所有人都能感到那條龍落了下風。
良久,伴隨著反派的標誌性笑聲,雲霧散去,一條金黃色的龍屍從天上墜落,砸地祭壇亂成一團。
見此情景凝光隻能感覺腦子一片空白,而這也是璃月港所有人的狀態。
隻能說凝光不愧是凝光,僅僅是片刻就回過了神。
當今首要任務是穩住民眾,轉移注意力。
“帝君遇刺,封鎖全場——”
“唉,”卿瑤揉了揉太陽穴,精神力的持續輸出對他這種擺爛人來說,簡直是太累了,“您老搞的這個大戲,可是嚇壞了我家凝光呢。”
“以普遍理性而言,她的做法雖不是最優解,但短時間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