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舞的細雪與在雪地中頑強生長的苔絲地衣一同構建出寂靜的雪景,這便是多貝爾雪原最常見的景象。
但這一切,都被一個身形單薄的人影所打破。
將絲狀葉片伸出雪層,吸收陽光的地衣,被一隻穿著白色運動鞋的腳踩了下去。
陳夕裹緊披在身上用於加班小歇一下的毛毯,單薄的藍色工裝被我用地衣搓的簡易繩子紮緊了袖口,僅到腿彎的毯子上蓋著一層白雪,隨著我的行走被一點點抖落。
每一口呼吸都是冰冷的,睫毛上也掛上了白霜,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被凍得通紅。但陳夕眼中對於活下來的渴望卻如同黑夜中的燭火那樣明亮。
拔出陷進雪中的腳,向著越來越近的營地前進!
靠著一股子對活下去的信念,陳夕到達了作為支柱的營地。
我已經顧不上之前還冒著煙柱的營地為何沒有人,但還散發著餘溫的篝火和冒著絲絲熱氣的不知名燉菜。讓我隻能去忽略這些事情,陳夕湊上前給篝火添上幾根幹柴,就縮在火邊取暖。
橘黃的火焰倒映在眼瞳中,被凍的有些意識模糊的陳夕本能的靠近熱源。但隨著一聲悶響,後腦勺傳來的疼痛使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此時手持一節斷掉的枯木的貓族幼崽與一臉‘和善’的陳夕尷尬對視,貓族幼崽似乎還想補個刀,但腦子清醒過來的我伸手抓住砸過來的枯木,往我的方向一扯。
雙手抓住貓族幼崽的手腕反扣,將其壓在雪地上,雅克維斯瘋狂掙紮,半獸人被人類抓到可沒什麼好下場。
“放開我!快放開我!”雅克維斯扭動瘦弱的身體,一想到被人類抓住的下場忍不住發出了哭喊聲,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不是吧,這就哭了?”陳夕無奈的在心中想道。
他真不想欺負小孩,但語言不通著實讓陳夕抓瞎。趁著現在還算清醒,將雅克維斯塞進一邊的獸皮帳篷,再從燃燒的篝火中抽出一根柴火,帶著火種離開了營地。
借助陰燃的柴火,我很快在離營地蠻遠的地方升起了火堆。周圍終於不再是隻是雪地,挺拔的樹木在這紮根,我選了一棵枝葉茂盛,像雪鬆一樣樹木。
用通紅的雙手挖開堆積在樹下的積雪,粗略得加高周圍。在再其中升起兩堆火,一個簡陋的庇護所就完成了。
一臉滿足的陳夕烤著火,加工手中一根手腕粗撿枯枝時掰下來的新鮮樹杈,有多新鮮呢。
這樣說吧,葉子還墊著屁股嘞。
一根兩頭尖,歪歪扭扭的的長矛在我手中成型。吃了幾口地衣安慰了一下腸胃,但還是很餓。
蓋上毯子,我決定小睡一下恢複一下精力再去找吃的。疲憊很快將我拖進夢鄉,在夢裏我一直在下落,周圍很黑,但總是會浮現出奇怪的畫麵,不知過了多久,腰間突然出現一條很普通的腰帶,腰帶越勒越緊仿佛要將我勒成兩段!
我被疼醒,在庇護所中上躥下跳,好在空間足夠要不然又要體驗當頭一棒的感覺了。
手忙腳亂的從係在我腰間的腰帶右側的卡包內抽出一張金屬質感的卡,背麵與正麵的圖案都栩栩如生。
背麵是燃燒的篝火,正麵是穿著布甲,手持斷裂鐵劍的模糊人影。在看到卡的同時,一段信息出現在我腦海中。“對生存下去的極致渴望孕育出了他——我們想要生存,就必將有敗者,而敗者隻能擁抱死亡!”
“什麼鬼”有些懵逼的陳夕搜遍腦子裏所有的存貨也隻能從嘴裏蹦出這句話。
“讓我研究一下下”打起精神為火堆加完柴後我開始研究手中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