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城主府。
夕陽將天邊的雲朵染成絢爛的紫色,橙紅色的霞光透過雲層,撒向這座神秘的古城。
一個白衣少年長跪在城主府前,他滿臉通紅,眼中含著淚水,身體因為長時間的跪拜而變得僵硬。
往來的人群卻是習以為常,他們見過了無數次城主府裏的小少爺捅過各種的簍子,若是尋常修士早死了八百遍,可誰讓他有個元嬰期的老爹呢。
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分為天魔,玄武兩個大陸,黑石城位於兩個大陸的交界處,天魔大陸和玄武大陸之間的貿易非常繁榮,黑石城作為交界處的城市,自然也就成了兩個大陸上修士們主要交易的中心。
除去一些隱世不出的老怪,張破天的修為足以傲視這兩個古老的大陸了,所以才會執掌這座富得流油的黑石城,並且沒有一個人敢提出質疑。而跪在門府前的白衣少年,張破天的唯一的兒子——張風,才會如此的肆意妄為。
畢竟他犯的任何錯,張破天都能頂得住,懲罰也隻是讓他跪在府前,以示眾人罷了。
“哎呀,這不是城主府的小少爺嗎?又捅什麼簍子了?”一個路過的修士看著少年,輕聲議論道。
“誰知道呢,可能又去哪個宗門裏惹禍了吧。”另一個修士接口道。
少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惡狠狠的衝兩人說道:“你們要是想死就再多說些!”
“風兒,不得無禮!”微風中突然浮現出一隻虛化巨掌,將張風抓起扔至府內,同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前,此人身穿黑色錦袍,麵色嚴肅,正是張破天。他向兩人拱手道:“犬子頑劣,兩位道友見諒了。”
兩位修士見狀,連忙拱手行禮,“城主,您何苦折煞我們倆人?我等妄言此事,還請城主海涵啊。”
到了張破天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用以勢欺人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威嚴了。
張破天臉色稍緩,點點頭道:“無妨,那我就不送兩位了。”接著身影一閃,消失在空中。
其中一個行人看著空氣中遺留下的靈氣,心悸道:“城主的實力愈發的深不可測了啊,傳言他的玄月決早已經勘破至第六重月蝕決,果真不假 這等實力能執掌黑石城百年,也是理所當然的。”
另一個行人略有擔憂道:“城主自創的玄月訣,自然是無敵於世間,試問當今還有誰能自創一套完整無缺的功法並修煉至元嬰期?隻是可惜了張公子,他......”
“慎言慎言,他們的家事還輪不到我們來議論,快走吧。”
......
書房內,張破天滿是威嚴的看著張風,道:“風兒,你可知錯了?”
張風低著頭,不敢直視張破天的目光,但仍是倔強道:“爹,孩兒無錯!”
“你!”半晌,張破天無奈道:“那你說說,你為何無錯啊。”
張風抬起頭,目光堅定,“我隻是想讓我的修為更近一步。聽高山叔叔說仙霞宗上有種龍鱗草,生長在龍脈之地,可滋養身體和靈魂,或許可以解決我體質上的缺陷。”
張破天皺了皺眉道:“可這龍鱗草是有主之物啊,那仙霞宗能給你此物,定是打著我的名號去威脅了他們。人家劉宗主前日可親自前來拜訪於我,這讓我情何以堪,你這還不叫犯錯?”
張風嬉笑道:“這有什麼錯,他們敬仰你,巴不得靠此事來結交你呢。高山叔叔說了,那龍鱗草放在仙霞宗,隻會被那些庸才浪費。拿來給我煉化,至少還能精進些修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