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洗刷著江城的土地,燥熱的空氣中多了些濕意。
“救我,求你。”
少女雙膝跪在車前,氣息有些不穩,白嫩的小臉髒兮兮的,定製的洋裝和腳上昂貴的小皮鞋滿是泥濘,腳踝處還明顯的紅腫透著青色。
“髒死了,滾開。”男人要下車,車門剛開就遇到這麼一幕,冰冷的語氣,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少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伸手去夠他在車內筆直垂下的褲腿。
“肖妄!求你!”
懇求的語氣又帶著說不明的高姿態。
肖妄視線瞥到巷口處追出來的幾個黑衣人,腰間都別了槍,打開的車門剛好擋住她跪著的身影,讓他們暫時失了目標。
痞笑出聲:“救你?拿什麼求我?當我做慈善開救助站?”
“……”時念語塞,下唇都快咬出血。
來不及解開紐扣,扯開洋裝領口,露出裏麵的貼身衣物,純白微濕,緊貼著傲人的弧度。
肖妄餘光注意到她的動作,視線不移的盯著前方,那些人在向這邊靠近,目光清冷的睨了眼她的臉。
嗓音多了絲不耐:“我挑食,別賣騷,快滾。”
“你不是在找我嗎?是這顆痣,對吧?”時念顧不上羞恥感,領口大開,飽滿的邊緣一顆紅痣,在白淨的肌膚上個格外醒目且誘惑。
肖妄一直秘密在找一個胸口有痣的女人,這個消息並不是絲毫不透風,當初的時家會知道並不稀奇,隻是沒想到,要找的人藏了那麼久,如今跪在自己麵前。
時念從很久以前就被告知,這顆紅痣除了父母,其他什麼人都不要提起,也不要被任何人看到。
要不是信得過的醫生說這顆痣不能點掉,恐怕早就手術祛除。
直到長大後無意中聽到爸爸在書房的談話,才知道是為了防他,而且他如今還在私下找尋。
時念隻感覺周身的溫度驟冷,被他注視的有些不自在,脊背僵直,快滴血的唇顫了顫。
“留下我……”
雖不知他的用意,但是找了這麼多年,總不會想她就這麼死在他麵前吧?
肖妄眸色深不見底,齒間蹦出一個字:“滾。”
一個字,如冰水注下,時念心跟著跌入冰窖,她賭輸了,他就是想她死。
“死我也要死在你手裏,別讓他們帶走我。”時念還在賭,就算有仇,她不信他甘心借他人之手,或者說,這麼輕易的讓她死。
“也行,幫你圓夢。”
肖妄從車內的暗格裏摸出一把裝好消音器的手槍,子彈上膛,冰冷的槍口抵在她額間。
時念深吸了一口氣,漂亮的鎖骨凹陷的更深,但是她沒有反抗。
明明怕的要死,但雙眸依舊鎖著眼前的男人。
祈求著有新手保護,第一次的豪賭,一定要讓自己贏。
如果輸了,那是她該有的下場,隻是她不甘心,還有二十七條人命的債沒有討回來,還有至親的仇沒報。
肖妄笑了,笑容有些邪,收了槍不再看她,整理著袖口。
“外衣都脫了,滾上來。”絕對命令的口吻,無法拒絕。
時念內心鬆了口氣,表麵沒有表現出來,對於他的要求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的口碑,江城皆知,陰晴不定的活閻王。
藏在車門後,迅速褪去外套,拉開裙後拉鏈,裏麵隻剩白色吊帶和白色蕾絲邊打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