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歪著的小腦袋，在聽見這句話後回正
對，她的腦子也醒了
噗通一聲，柳卿卿連忙跪下
“回王爺，妾身的手好了”
這純粹是說謊，但是說手還沒好有什麼用，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罰的，還指望他賠禮不成
因著緊張聲音顫抖不已，垂下頭看著對方的鞋尖
“做什麼這麼怕本王”慕梟言語間有些明知故問，昨日剛那樣罰了她，不怕才奇怪
柳卿卿亦是如此覺得，但到底不能那樣說，隻能回道“妾身以為王爺今夜不會來，一時不小心睡著了，妾身有錯”
慕梟看著柳卿卿這惶恐的模樣，頓覺不似方才那迷蒙時有趣
“哦？側妃為何覺得本王不會來？”
慕梟說著走到床邊坐下，柳卿卿隻能跪著轉了個方向，頭仍是垂著的
柳卿卿想了想鼓起勇氣如實說
“妾身以為王爺那日，是因著醉酒將妾身認成旁人，事後應當非常懊悔，所以不會來的，妾身原想著明日到了時辰，再去給您請安的”
柳卿卿說的確實是心裏話，她想進睿親王府不是因為愛慕慕梟，僅僅是因為這裏是她以及母親擺脫程氏的唯一出路
什麼側妃，什麼高大俊美的男人，完全是意外之喜
慕梟靜靜聽著，臉上沒有波瀾，這個女人一直低著頭，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小，嘴倒是誠實
“抬起頭來”
慕梟認可了她的說法
柳卿卿緊緊抿著唇，緩緩抬起頭來
慕梟看著柳卿卿的模樣微微一怔，這女人美貌中透露著少女的青春和俏麗，方才睡著時右側貼與臉頰的一縷發絲，一路從脖頸延伸至喜服內側
慕梟便又想起雲瑤閣那夜，這個女人在他身下由最開始的輾轉承歡至藥效盡散又啜泣求饒
慕梟不自覺喉嚨一緊，他想起前天夜裏也是對這個女人突然起了欲念
眉頭皺了皺，隨即便在心裏安慰自己道，這是他碰過的第一個女人，有些想法是正常的，不存在什麼喜歡
柳卿卿見著慕梟一副思索模樣，估摸著慕梟應酬半日又飲了些酒，一定是極累的，便小心提醒道
“王爺，可是累了？”
“夜已深了，妾身喚婢女進來為您寬衣，您早點歇了吧”
柳卿卿溫柔軟語的樣子很是勾人，可她自己卻不知道，慕梟心裏有一絲絲漣漪劃過
但柳卿卿可沒有旁的意思，她明白著呢，臉麵已經得到，往後隻當自己是在側妃這個官位當值的人，本質上與婢女無異，謹守本分，平穩的過了這一生便好，運氣好了有個一兒半女，運氣再差也比在江城時候強
說罷正起身準備出去喊人
慕梟淡淡道“外頭沒人”
柳卿卿聞言步子頓住，不知如何是好，回頭看向慕梟的瞬間，讓慕梟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無助
也是，他慕梟的側妃，居然在成婚之日，院子裏連一個留守的下人都沒有
柳卿卿也不矯情，麵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柔聲道
“想必是同妾身一樣認為王爺不會來呢”
“無妨，側妃來給本王寬衣也好”慕梟起身，成一個大字等著服侍
“是”柳卿卿自是應的
柳卿卿服侍著慕梟褪去外袍換上寢衣，過程有些許緩慢，畢竟一雙小手還紅腫著，再說從前她也沒做過伺候男子更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