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浴室內,剛剛沐浴完,本應該暖意濃濃。
風鈴花卻脊背發涼。
微微沉下眉尾,眼角餘光警惕著身後之人。
“你是誰?為何要挾持我?”
她自認為沒有得罪什麼人。
不,她得罪的都是女人,而且應該都出不來才對。
但脖子上的那隻手纖細的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手。
“哈哈哈!”
女人瘋了般仰頭大笑!
“風鈴花你也有今天!快叫!讓霍嘉慕進來看看!”
“看看你是怎麼被我殺了又毀容的,哈哈哈!”
她笑完後突然低頭瞪著前麵緊閉的房門,抓著風鈴花手臂的左手用力一拉。
風鈴花吃痛悶哼,得到的卻是脖子上的短刀抵在了皮膚上。
女人披頭散發,卻突然怒目圓瞪過來。
嘴角湊近風鈴花耳邊,說出一句冷颼颼的話。
“你若敢動一下,待會死得太快我可不負責哦~不信你就試試看吧,這把匕首可是削鐵如泥,用她來削你的皮膚……骨頭……亦或者是你這絕色的臉蛋……”
風鈴花從頭皮到腳底都發了涼意。
這個女人好狠的心思。
她咬了咬牙,不敢輕舉妄動。
那是水果刀,特別短又小巧,鋒利無比。
風鈴花緊張的不小心動了動,就被蹭到了皮膚。
嗤——
匕首劃破了脖頸,脖子下火辣辣的讓她蹙眉。
女人陰陽怪氣的吹了一聲口哨,興奮的看了眼風鈴花,眼神露出一抹失望,“嘖!我還以為會死呢!賤人就是矯情!”
皮膚有一絲的血液滲出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
霍嘉慕抬起手正做出敲門的動作,立刻出現在眼前。
風鈴花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是讓他救自己還是讓他趕緊離開,遠離身後這個瘋女人。
女人已經激動的掀開了額前的卷發。
“慕哥哥!”
柔柔一聲,帶著撕心裂肺,怎麼聽怎麼楚楚可憐。
隻是女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人樣,霍嘉慕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想知道她是誰,他隻緊張自己的夫人。
“鈴兒!你沒事吧?別怕有我在!”
說著就要上前,被女人激動的一把匕首貼近了風鈴花的臉頰。
“別動!再過來我就毀了她的臉!”
慕哥哥肯定是被這個賤人迷惑了!
察覺到自己身後的人情緒激動,搞不好自己真的得死在這裏。
風鈴花朝著要過來的霍嘉慕使了各種眼色。
霍嘉慕也發現她脖子上的血跡了,微微擰眉後很快恢複正常,抬手示意挾持她的女人,
“你別激動,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放了她。”
“什麼?你讓我放了她?”
女人愣愣出神。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若不是身後就是一個衣架,她差點一個趔趄,蓄著淚如同嘶吼,
“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他們說你不要我了,我不信,這一定是騙人的,你是因為這個賤人吧!這個賤人害了我,還讓你誤會了我,你等著,我這就殺了她!”
她怎麼可能放了她?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這一次就是傾盡全力也要置她於死地!
大不了同歸於盡!
“你是誰?我自問沒有對不起誰,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風鈴花說話都不敢大聲,脖子和臉上的刺痛提醒著她。
要小心一點。
“就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她知道越讓霍嘉慕說下去,自己越危險。
這個瘋女人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事了。
倒不如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而瘋女人並沒有理她,停止哭泣後,淚眼婆娑的再次望著霍嘉慕。
“慕哥哥,我是雨兒啊,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我們還有婚約,你也跟我阿爸說過要好好對我的,可是…嗚嗚……你為什麼對這個狐狸精這麼好?我到底哪裏比她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