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一陣涼風吹過,白洛晨猛地一打哆嗦,噌的一聲從公園長椅上坐起來,“我的天,我竟然在公園長椅上睡著了。”
白暝揉揉腦袋,腦袋因為起的太猛而有些發脹。
清醒以後的他環顧四周,看見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一拍腦袋瓜,氣呼呼的說:“特喵的,被放鴿子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每個秋天都是一個讓六歲以上六十六歲以下的人們發狂的季節,比如放隻鴿子。
對於白暝來說,現在的生活一切都很正常,無非就是間歇性躊躇滿誌,持續性混吃等死,和正常人的生活沒多大區別,用他的話來評價他的生活就是——生活缺點刺激。
正常的思維建立在正確的三觀上,不得不說,白暝的思維真的很新穎。
也很跳(zuo)脫(si)。
現在白暝要麵對的唯一一個稱不上問題的問題那就是——要開學了。
令人發狂而又蛋疼的事實。
“好想當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啊……”白暝歎了口氣,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點小帥的臉上掛著一副賤賤的表情,抬手抹了一把黑色的頭發——嗯,有點油。
望了望天邊的夕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十七點五十分。
白暝撐起身體,整理整理衣衫,口中喃喃道:“算了,回家,反正他放的鴿子早就從哈爾濱飛到拉薩了。”
他現在有個大眾化的想法:好想不上高三就可以考上大學——嗯,加裏敦大學不錯。
然而他也就隻能想想。
“哇哇哇,快來個人把老夫收了吧~老夫不想去上學啦~上學好煩,如果道友你想失去自由,學校將是你最好的選擇......”白洛晨伸了個懶腰,入秋的寒風讓他手腳冰涼,空氣中大片的葉子已經紛紛開始飄落,公園的人行道旁有一排楓樹,金黃色的葉子中摻雜著少許綠色,陽光透過葉子間的縫隙點綴在人行道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感覺都能在掛在學校攝影社的牆上了。”白暝發出一聲讚歎,站起身來緩緩邁步,腳踩在脆黃的楓葉上發出細微的“哢嚓”聲,仿佛是對白洛晨讚歎的回應。
白暝陶醉的再次放慢了腳步,凝視著楓葉片片飄落,就在這時他忽然腦袋裏靈光一閃,拾起腳邊的一片楓葉——他打算用手機將這一刻記為永恒。
白暝打開手機屏幕,美滋滋的透過葉片上的夾角照了起來,看了看照片,滿足的點了點頭:“這張不錯,發朋友圈。”
就在這時,他瞥了一眼時間,這一瞥不要緊,可結果卻讓他的大腦宕機了一下。
左上角的時間仍然是十七點五十分。
“......啊?”白暝眨巴眨巴眼睛道:“難道我睡蒙啦?”
話音剛落,時間仿佛靜止了,葉子不再沙沙作響,白暝猛然一怔,環顧四周,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聲音,然而更恐怖的是,他的影子並沒有隨著他的身體一起動。
白暝現在的心情就縱使是千言萬語也難彙成一個字。
“艸。”
白暝搖搖腦袋,再次睜開眼時,他看到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發生如此超科學的事情。”白暝一臉的得意洋洋,再次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猛地睜大了眼睛。
十七點四十九分。
“這......”白暝愣住了。
就在這時,他感到手中一股力道在向地麵拉扯,白暝向手中看去,隻見地上的碎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楓葉上的空缺,並且越來越快,不光這一片葉子,還包括其他的楓葉,甚至連天邊的夕陽都在緩緩升起。
真·太陽從西邊出來
“......”白暝瞪大了眼睛,雙腿不自覺的打顫,就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有注意到。
太陽的動作越來越快,很快就到了正午的位置,天漸漸黑了下來,這時,天上有一個以太陽為中心的漩渦正在擴大,白洛晨的耳邊傳來風的呼呼聲,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很明顯是被嚇到了。
漩渦越來越大,很快就覆蓋了整個天空,葉子割破了白暝的臉,臉上的疼痛讓白洛晨清醒過來,迅速跑向最近的建築物也是這個公園的特色——觀星台。
白暝闖進觀星台以後大口喘著粗氣,擦了擦臉上的血望了望四周,還沒到閉館的時間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
白暝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就在這時,外麵“轟”的一聲巨響,他心中一驚,喃喃道:“難道風已經大到可以吹倒了樓房?”
好奇心促使白暝走上了天台,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如果天上沒有那個漩渦就更正常了。
“難道是因為我太害怕,從而幻聽了?天上應該隻是一個全息投影才對?”白暝摳摳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