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為田疇到了一杯茶水,還不待說些什麼,田疇卻是直接拜服於地。
“主公,疇愧對主公啊!”
劉沁不解道:“哦,子泰這是何意啊?”
不過卻並沒有直接去攙扶田疇。
“主公有所不知,那日殺人的田漠原是疇族叔的螟蛉之子,此人雖然什麼都不肯交代,但疇料定此事隻怕和我那族叔脫不了關係,疇已決心為主公效力,但家中卻出現了如此叛逆之人,實感愧對主公信任,請主公責罰!”
劉沁沉默了一下,才道:“不知除了子泰這叔父之外,田氏中人共有多少參與其中?”
“這…有直接關係的共九人。”
田疇並沒有隱瞞,他清楚劉沁適合聰明人,這也是他決定過來跟劉沁坦白的原因。
那王亮在莊子內到處遊走的目的,瞞的過別人,但又如何瞞的過他,隻不過他卻沒有理由阻止這些。
劉沁點了點頭,幽幽道:“那子泰你以為我該如何處置此事?”
田疇咬了咬牙道:“如此不義之人,當殺之以儆效尤!”
“隻不過他們的家眷多半不知此事還行,主公能手下留情。”
劉沁的眼睛微微眯起,倘若田疇真的不在乎這些親族的死活,有不會加上後半句話了。
劉沁沒做過諸侯,但她做過領導,知道想要讓一個團隊有凝聚力,就要做到有才必用,有功必賞,有罪必罰。
但如今田氏的班底占據她麾下大半之數,她還真不好動,大家族內部盤根錯節,一個不慎可能讓本已決心追隨她的田氏族人心生怨隙。
而且未來很長時間,她肯定還要重用田疇,所以這個麵子她還是要給的,隻是怎麼給,卻是要思量一番。
頗為苦惱的輕輕一歎,劉沁這才攙扶起田疇道:“莫非子泰以為我是嗜殺之人?”
“於情,這些人都是子泰你的親人,我就算和他們並無神交,但看在子泰的麵子上也不忍殺之。”
“於理,是我出現打破了這些人原有的平靜,敵強我弱的形勢下,他們做出了如此舉動也不難理解。”
“所以縱然他們有罪,我也不願過多苛責,此事暫且揭過,子泰以後不要再提,隻不過一支強大的軍隊要做到賞罰嚴明,這種事可一而不可二。”
劉沁的說的極為巧妙,不追究這次的罪責,給足了田疇的麵子,但是卻加了暫且二字,這也是給田疇以及田氏眾人的一種警告,如果再有一點風水草動,難保劉沁日後不會翻出舊賬,真到了那時也就怨不得她了。
田疇自然聽出了其中含義,不過卻沒有絲毫不快,再次朝著劉沁拱手道:“多謝主公,疇必定會嚴加約束他們,不讓這種事再發生。”
劉沁道:“子泰嚴重了,錯的本不是你,對了,那公孫紀攻莊已有十餘日,不知鮮於將軍他們何時能到?”
“按照最新得到的消息,鮮於將軍已經越過潞縣,想來無須這幾日便可達到無終,隻不過......”
田疇有些欲言又止。
“子泰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