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居民樓的供暖係統很舊了,暖氣經常出狀況,連給維修師傅打了兩天的電話也沒來修。宋鈺安天生體寒,沒了暖氣,晚上不管睡多久,被窩裏都涼得像冰窟,已經開始咳嗽,隱隱有了感冒的勢頭。
洗完澡出來人是熱的,進了被窩越睡越冷,他冷得蜷成一團,夢裏都是白際無垠的雪山,他縮在冰河上,在求一尾深紅的鯉。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夢的是臥冰求鯉,方一江沒給他找後媽,可他夢裏就有一個。他抱著鯉魚回去,所有人都找他要,不存在的後媽要,宋一江要,葉嵋也要,三人一哄而上來搶。
他不知道給誰,他們爭來搶去,把他又推進了河裏,徹骨的寒凍住了他的感知,他在下沉,口鼻裏咕嚕出一長串的水泡,眼前變成混沌的黑,窒息感真實得叫他害怕。
一股凶力將他拽出河麵,淅淅瀝瀝的冰水甩了一地,他抱著那條魚不停地咳水,眼睛掀開條縫,看見少年吊在胸前的手臂,“超,我拽上來條美人魚”?
宋鈺安是被凍醒的,腦袋卻漲熱得昏沉,喉管幹枯,他伸手去端放在床頭櫃上的水。突然掃到一團黑影,心裏慌得一顫,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喊道:“誰”!?
蒼南淮半蹲在床尾,手裏握著他的腳,被他一下縮了回去,他迎著宋鈺安的視線,坦然站起來,“你睡不熱啊?腳都凍木了”。
宋鈺安喉嚨燒得更幹了,把腳曲到後頭,語氣冷硬,“不關你事,回去睡覺”。
蒼南淮沒動,突然掀開他的被子,一下鑽進去,把他往懷裏拖。冷風猛地灌進來,宋鈺安立馬直著腰往下逃,被拽著手臂拉回來,他咬牙切齒地掙紮說道:“蒼南淮!你別發瘋”!
蒼南淮夾著他亂蹬的腿,一手製住他的腕子,半壓在他身上,聲音澀啞的說著:“別動”。
宋鈺安一僵,敏感地察覺到臀後貼著……………“你”!
蒼南淮的小南淮。。…………,嘴唇貼在他耳畔,說出來的話熱得燙人,“知道了吧,別動…………”。
他被駭住了,直挺挺地被蒼南淮反身抱在懷裏,羞憤欲死的說道:“你要不要臉”!?
“不要”。蒼南淮手直接往他下腰裏伸,帶著薄繭的掌心揉………。宋鈺安倒吸一口氣,瘋狂扭打起來,兩腮像火一樣燒燙,蒼南淮死死把他箍在懷裏,直到他筋疲力竭再掙不動。
宋鈺安眼前一陣陣的暈,太陽穴裏像紮了根綿針,隻有嘴還在無力地叫著,“滾開,滾開......”。
“不滾”。蒼南淮的吻落在宋鈺安的臉廓,綿密的,漸漸鋪滿他整張臉,他身上忽冷忽熱,痛苦地皺著眉,再次縮成一團。
蒼南淮…………………………………………,宋鈺安被刺激的…………,顫栗不止。。。蒼南淮的嘴唇貼在他耳邊,說話帶出來的熱氣全灌進他耳朵裏,“你又刑了,你看看,你的小鈺安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