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有個全世界最愛他的男人,他總是特別會照顧嚴秋的情緒。餓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把吃的喂到嚴秋嘴裏;難過的時候,他也會耐心的聽嚴秋傾訴,哪怕嚴秋一個字都不說,溫暖的懷抱也容易令他內心平靜。他總是知道嚴秋的想法,以至於無論做什麼,都無法瞞住他。
可笑的是,明明一開始對他討厭至極,拚命的想著怎樣從他身邊逃走,甚至在腦海中飄過無數次殺死他的衝動,但在對方終於要放嚴秋走的時候,嚴秋竟不願走了。
嚴秋是真心恨他,然而愛也是真心的。
“放我出去!”嚴秋憤懣的看著牢籠之外的男人,那人今天穿了身黑色西服,在燈光色調的配合下顯得格外耀眼。
“很抱歉,我不能這麼做。”男人緩緩向他逼近,修長的手伸進鐵籠內,食指輕輕的觸碰嚴秋因氣急而紅潤的臉頰。“小秋你,總是不愛聽話。”
嚴秋厭惡的別過臉,耳朵微微泛起紅暈,身體不自覺的滾燙起來,“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樣。”他微皺起眉。
“是嗎?”男人輕笑,明明是反問的語氣,言語間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嚴秋麵露痛苦,眼裏的血絲在慢慢擴張,他哽著嗓子顫聲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男人搖了搖頭,“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小秋弄到這兒的,小秋怎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
“看看這裏的一切。”男人張開雙臂,放肆的炫耀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這所有的東西以及設計,都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
“沈連傑你特麼有病吧!”嚴秋怒吼,“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嚴秋心裏煩躁的不行,又覺得十分憋屈,明明同眼前這個男人就隻是說了幾句話的關係,明明他從沒得罪過人,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遭受這種折磨!
腦子裏想著想著,眼淚就忍不住想要流出來,嚴秋緊咬著牙關,把快要脫眶而出的淚水硬是給憋了回去。
“小秋……”沈連傑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末了,他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直到鎖門前的那刻,留下的,也隻是冷漠而漸遠的背影。
愛瑪五星酒店,聚會中——
沈連傑一個人站陽台吹著冷風,四周昏暗又冷清,他融入在這平靜的黑夜裏,與樓內的喧囂格格不入。“嘿夥計!怎麼一個人待這?!”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並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那人身著一套休閑暗調套裝,亂糟糟的頭發仿佛剛睡醒般,要不是他生了張好看的臉蛋,必定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個街頭遊走的流浪漢。
“他們太吵了。”沈連傑說。
男人上前與沈連傑並排站著,並從兜裏掏出根煙遞給他,而後為其點上火。“還好嗎?”男人淡淡開口。
“托你的福。”沈連傑吸了口煙,“現在更恨我了。”
“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嘛。”男人轉身背靠欄杆,“你要是真喜歡他,那就直接上啊!隔壁老王孩子都有了,你倆呢?!連個嘴兒都沒親上!”
“……”沈連傑冷眼一瞥他,“你也好不到哪去。”白色的煙霧從他嘴裏悠悠飄出,“青宇是踩了狗屎才碰到了你這麼個倒黴玩意兒,你最好少纏著他。
“喜歡就得黏著!”男人得意的笑道,一提到陳青宇,他眼裏就倒映出浩瀚星河。“有時候吧,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圍著他轉悠。”男人說。
“趙嘉銘。”沈連傑側頭看向他,一把掐掉了手中快燃盡的煙頭,“你現在的表情,真特麼倒我胃口。”話音剛落,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你小子分明是嫉妒!”趙嘉銘在後麵大喊。
沈連傑一回到樓內,四周的女人立馬圍了上來,然心情本就夠煩躁的他隻想著趕緊結束掉這場沒營養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