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他說話時趙賀總得抬頭。
“你好，我叫何亮，以後就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了。”
“你好，我叫趙賀。”
“說起來我們算是同齡人，我也就是前年大學畢業考公入職的。”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304辦公室門前。
大門很老舊，還是上世紀那種插鑰匙拉扶手開門的。
吱呀
聲音很響，就像是遲暮老人。
房間很小，正好夠放兩個人的辦公桌。
辦公桌依北邊窗台而放。
電腦，文具，已經幫他準備好了。
“這是你的辦公桌，賬號密碼什麼的都幫你弄好了，等會兒我會教你怎麼操作，後麵是衣櫃和儲物櫃，左邊是你的，靠右側的是我的，上麵都有名字。”
如此，趙賀便開始了他第一天的上班。
學習如何進入內部係統，如何收發文件，如何打席卡等等。
上午時間很快就到了11點。
“我們一般11點左右沒事的話就去吃飯，然後可以一直休息到下午13:30上班，再到16:30下班。加班的話，不固定，除非說有大會，會提前通知。”
趙賀點點頭。
但令他有些失望的是，食堂的飯竟是比大學食堂的飯還要難吃。
清蒸魚有一股令人感到厭惡的魚腥味，土豆絲硬的就像是沒有過火翻炒過。
好在價格隻有2元，因為是員工有額外的補貼。
何亮見他動了幾口飯便不吃了，就吐槽道，“食堂很難吃，比大學的時候難吃多了，這幫廚師就是這樣，沒有大領導來燒的比豬食還不如，有大領導來，燒的飯菜可以媲美米其林。等會兒帶你去對麵廣場買一買。”
何亮對周圍很熟悉，帶著他認了認附近他認為比較好吃的店。
午休時間很長，何亮很自然的在他椅子後麵打開了一個躺椅。
躺下便能午睡，枕頭，被子一應俱全。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推鏈接，午安。”
很快，辦公室又安靜下來，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路趙賀有些茫然。
思緒紛飛。
發呆中倒也時間流逝的極快。
蘋果手機自帶的鬧鈴把他從夢境中驚醒，低頭看了看時間，13:20。
抬頭望向何亮，後者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今天兩點鍾開會，所以我們現在要準備會場和會議的東西。打印室在我們正對麵。”
走進打印室，兩台從未見過的巨大打印機讓他有些好奇。
不過，等他靠近，機器已經開始吐出資料。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紅頭文件。
“按照頁碼數整理，一共十份學習文件。”
“好。”
整理文件枯燥乏味，但他也明白，這是他需要經曆的事情。
約摸五分鍾，他才裝訂好材料，不過何亮顯然也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慢，於是出聲教導，“裝訂有訣竅的，不要裝訂一份整理一份，先把十份整理好，再裝訂快很多。”
“我們這裏是北樓，我們要去的會議室大都在南樓，我們需要從一樓後門繞過去。”
何亮帶他走的消防通道，從這裏到一樓出口就是後院，是個巨大的停車場，地上整齊的畫滿了白色車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