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14日,天氣陰沉沉的,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大雨。早上9點25分,我站在老教授陸英文的油畫工作室門前,空氣中透露著從門縫散發出油畫和血腥混合的特殊氣味。
這間油畫室位於辦公樓一樓的角落,周圍籠罩著一種神秘而陰暗的氛圍,仿佛被油畫所散發的氣息所環繞。牆壁呈現出暗淡的灰色或墨黑色,透露出深沉而寂靜的感覺。
我凝視著緊閉的門,內心充滿了對真相的渴望與不安。一早收到這個令人沉重的消息,鈞州市知名的油畫藝術家、享有國內外聲譽的老教授陸英文竟在自己的工作室裏死亡。我點了根煙,希望這不是真的。
我的助理雲生走過來,告訴我開鎖師傅已經到了。附帶開始描述案情,他稱這很可能是一宗密室殺人案。報警的是學校的教務處陳主任,在早上8點52分報警。我在油畫工作室周圍轉了一圈,確認唯一的進入通道就是門。從門鎖的使用痕跡來看,並沒有被撬開的痕跡,而唯一的鑰匙也在陸教授身上。雲生邊和開鎖師傅打招呼,邊與我交代案情。
我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不到3分鍾後,開鎖師傅成功打開了門鎖。
我投擲掉煙蒂,戴上一雙白色手套。輕推門,進入了昏暗的房間,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我的目光落在畫板旁靜靜躺著的屍體上,心境平靜如水。
這是一間巨大的畫室。畫室中央是陸教授平時作畫的地方,此刻他正安靜的躺在那。四周的牆上懸掛著一些未完成或已完成的油畫作品,天花板上的吊扇微微搖擺。靠近門口一側前有一排書櫃,上麵擺滿了有關繪畫的書籍和文獻作品。而靠近外邊花圃的的牆上則有一個小推窗,大約半米長寬,從下往外半開著。據陳主任稱,她從這個窗戶看到了陸教授的屍體並報警。在窗戶同一側有兩個很小的排氣窗口,應該是為了保持油畫室內通風保留的。
而陸教授此時正蜷縮在畫室的中央,周圍散落著打翻的顏料和幾幅破碎了的應該是未完成的油畫。我示意雲生將現場拍照留存。
現場由雲生記錄後,我開始環繞著屍體開始檢查這個房間的每一處地方。
我從右側開始檢查書櫃,上麵擺滿了關於油畫的書籍,書籍整齊排列,看起來像是經常被整理和打掃過。這裏沒有什麼異常跡象。
我順著牆一一觀察每一處細節,那裏掛著一幅幅色彩斑斕的油畫,作者的技術十分精湛,仿佛賦予了這些畫作生命。我仔細檢查每幅畫作,發現它們的背後最近被塗抹了大量鬆香油,顯然是為了防潮準備即將到來的濕潤季節。
沿著牆上的畫走到左側那扇窗戶前,窗戶大約半米長寬,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戶透露出一層灰塵,與這個寬敞的畫室形成了不協調的對比。考慮到油畫對陽光的敏感性,這個窗戶看起來相對較小。但此時,窗戶開著一條縫,大約能容納兩個拳頭大小,已經是它能打開的最大限度了。正常情況下,人是不可能通過這樣的窗戶進入的,但這個窗戶卻可以被用來犯罪。
我低頭仔細觀察窗戶的邊緣,突然發現了一些微小的腳印。這些腳印是動物的,看起來像是貓的腳印。腳印上還帶有一絲絲血跡。我順著腳印的方向望去,發現它們越來越清晰,一直延伸到了陸教授身旁。很明顯,一隻貓到達了案發現場,它或許目睹了凶手的行動,或者有相關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