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夫你當真是個做生意的奇才！”以前錢媽媽覺得自己能將春香園經營到現在這個規模，已是非常不易。
然而自己跟謝瑤的經商頭腦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她還從未聽過如此妙的買賣，心中已迫不及待。
現在謝瑤就是錢媽媽眼裏的聚寶盆，把她當成寶貝看待，哪裏敢怠慢。
“我知道謝大夫配置這些壯體藥，也需買藥的本錢，我這兒有二百兩，謝大夫先拿去。”錢媽媽知道等到時候賺了，絕對不止自己付出的這些，不如趁此機會，先跟謝瑤打好關係，她才會不會選擇其他人合作。
“錢媽媽怎麼突然如此大方。”謝瑤知道她心裏的如意算盤，故意當著她的麵這麼說。
錢媽媽老臉漲紅，賠笑道，“是我之前有眼不識金鑲玉，沒看出來謝大夫有這麼大本事，連曹公子都能擺平，他那暴脾氣，要是發作起來，這個春香園可都得遭殃。”
“曹公子今晚因我而發難，錢媽媽不進步怪我得罪你的客人，如今還願意拿出二百兩，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謝瑤也不同她客氣，收下了這二百兩。
“怪我沒有提前告訴曹公子，讓他誤會謝大夫也是咱們春香園的姑娘，哪兒是謝大夫的問題呢。”錢媽媽忙擺手道。
謝瑤很滿意她的態度，雖然精於算計，卻是個識相的，這樣合作起來，也可省去溝通上的麻煩。
“十天後，我會親自帶著更多的壯體藥來這。”
“謝大夫不是說，今晚過後，就可財源廣進麼，十天會不會太久，那些客人買不到壯體藥，說不定會把我這地方都給砸了。”錢媽媽不免擔憂，那些富家子弟的脾氣可不好應付。
“等得越久，他們就會越渴望得到壯體藥，爭搶的人越多，價格就能抬得越高，錢媽媽隻需要告訴他們，製作壯體藥的藥材難配，非常耗時。”謝瑤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
錢媽媽：“謝大夫就不怕，有人買了我們的壯體藥，另找其他大夫，隻要發現如何製作，就不用再來春香園購買，我們的財路就斷了。”
“我既然敢買，就不怕有人能如法炮製，做出一模一樣的。”謝瑤早就已經考慮周全。
兩人又聊了片刻，錢媽媽親自送她出門，提了嘴七彩的事，“那丫頭的確命苦，昨晚上跳河自殺，家裏沒人去收屍，我看在過往她在春香園裏還算聽話，派人撈起來，埋在城外的亂葬崗，這件事也瞞著七緣，還沒告訴她。”
謝瑤沒想到，錢媽媽竟然還會好心到替人收拾。
“雖然我是做這種買賣，也指望著那些姑娘多拉客賺錢，她們生前無依無靠，死總要有塊墳地，否則做孤魂野鬼，都沒處投胎。”錢媽媽想起自己的遭遇，眉宇間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園子裏。
謝瑤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善惡，像錢媽媽這樣的人，遊走在灰色地帶，你說她壞，也並非壞得徹底。
墨錦宸陪在她身邊，總覺得今晚她從春香園離開後，格外安靜，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為何悶悶不樂？”墨錦宸打破沉默。
謝瑤放慢腳步，轉過身，後退著走路。
墨錦宸立刻伸手扶她手臂，“這樣走容易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