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人來說,世間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完全盡在掌握之中的,無論是喜從天降還是災禍連連,都是沒有預兆的意外,想象與現實永遠不可能重疊……
時至初秋的傍晚,夕陽那最後一抹餘光,慵懶的灑在這個早已被炊煙籠罩住的小村莊,這裏與城市不同,農村的生活遠比不上城市的快節奏,同樣也沒有那燥人的喧囂。
整個村莊位於一座二線城市郊區的郊區,在大山的支撐下,在田野的圍繞中,這裏顯得是那麼寧靜,簡單。空中不時傳來幾聲犬吠,當然還有許老爹每天都與時俱來的咆哮。
“媽的,你藏著錢不讓老子喝酒是不是?”一個看上去快六旬的老頭咆哮道。
“他爹,你別喝了,每回喝完就摔東西,罵人……”一個已經在老頭打罵下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哀求道。
“罵人?怎麼地不行嗎?是犯法呀還是……啊就犯法?”老頭瘦骨嶙峋,佝僂身體,指著女人罵道。
“不給我拉到,我去借錢,反正你還”說完就晃著本就醉醺醺的身體走出家門。
女人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向灶台,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照常做飯,忙的不亦樂乎。
“小東西,我跟你鬧著玩,你至於告老師嗎?現在老師找我爸,說我在學校不守紀律,將來肯定沒有出息,現在我爸不讓我上學了,你說怎麼辦?”一個灰頭土臉,鼻涕就要流到嘴裏的男孩喊道。此時的他手裏抓著一對小辮,小辮下是一張因為恐懼而糾結的不像樣子的胖胖的小臉蛋,微紅,大大的眼睛馬上就要決堤,小手一直玩弄著單肩的書包帶。
害怕的小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隨口說道“老師說你沒出息,我感覺很對呀……”。
“什麼?
啊!真是沒辦法,你說,我不上學長大就賺不到錢,沒有錢就娶不到老婆,怎麼辦,你要負責”那個膀大腰圓的男孩說到這就感覺屁股火辣辣的一下,他本來還想說讓小女孩將來做他的老婆呢,可是話沒說完就被踹了一腳。
“靠,誰?呦,三哥,你別自己踹呀,你言語一聲,我自己來。”此時的男孩變得十分的乖巧。
趁著這時,小女孩立刻跑到那個叫三哥的身後,用力拽著他的衣角,讓那個三哥給她報仇,並且用一口氣陳述了男孩長得醜還出來嚇人的犯罪事實。
“嗬嗬,好了快回家吧,哥哥給你報仇,一會噴你一身血。”那個叫三哥的男孩說道。
小女孩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兩條小辮,衝壞男孩做了一個鬼臉就一溜小跑消失了。
三哥麵帶猥瑣的笑容挎過男孩的頭說道“大斌呀,怎麼又欺負我妹呀?你是不是真的想不開了?恩?。”
“沒有,三哥,我那點心思怎麼能逃過你的法眼,我是真的喜歡你妹妹呀。”大斌幾乎用仰視政教處主任的神情,恭敬的回答道。
“哈哈,你小子。”三哥拍拍他說道。
兩人邊說笑邊往村裏走去。
這裏是十裏八村唯一一所初中,向陽初中,由於學校有年頭了,並且上級並不注重農村的教育問題,學校年久失修,導致大門破舊不堪,甚至連校名都壞掉了,“陽”字的耳刀掉了,於是就變成了現在的“向日初中”。
學校顧及到周邊的很多村子的孩子上學的問題,所以離哪個村子都不近,學生隻能步行,有條件的會有自行車,但是像剛才那兩位的家庭條件,可不是能舍出幾百塊來買的。
大斌,本名賀立斌,跟剛才那個三哥和小女孩同是一個村的,家裏也是靠種地和他父親做木工維持生計,母親早逝。生性倔強,重情義,體格極壯,給人一種憨實的真誠感,自小以許三狗馬首是瞻。
三哥,本名許三狗,為人重情重義,聰慧敏捷,又帥氣是向陽初中的大哥級人物,初中人數不到,但是他卻一呼百應,曾經帶領全體男生步行十餘裏,跑到鎮上為年輕貌美的實習老師報仇,導致家長們集體跑去鎮上局子裏領人,因此聞名於所有學生家長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