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一輛拚色邁巴赫停在門口。

“蕭先生,這邊請。”

周恒領著蕭瑜進了內廳,將一係列資料遞上前。

“關於您之前對於王澤楷先生的指控,那些證據,怕是並不足夠起訴王澤楷先生。”

蕭瑜臉上沒有表情,而是擺了擺手指,示意於童把資料收回。

“有勞周警官了。”

說完,蕭瑜便起身準備離去。

“蕭先生!”

周恒見蕭瑜要離開,糾結再三後,還是將他叫住。

“不知道蕭先生有沒有空,我想和您單獨聊一聊,關於這案子的事。”

蕭瑜定睛打量了周恒一番後,示意於童帶周恒上車。

密閉的車子後座,蕭瑜開門見山。

“這裏沒有別人,周警官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周恒也不藏著掖著,直當表示:

“蕭先生,王氏集團這幾年雖不是如日中天,可倒底是有根基的。王澤楷是王家長子,您若是想搬倒他,沒有確切致命的證據,怕是王家最終都能將王澤楷保下。”

蕭瑜抿了口茶,麵色沉穩。

“這我知道,周警官手上難不成就有這‘致命證據’?”

“是。”

蕭瑜目光在周恒身上定了三秒,咧嘴輕笑,而後反問:“周警官這是要和我談條件?你放心,隻要你的證據為真,條件隻管提,不管價格多少,我都會盡可能滿足。”

“我不要錢,我隻希望蕭先生能對王氏集團,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

周恒斬釘截鐵的態度讓蕭瑜有些意外,他停住手指敲打的小動作,嘴角笑意濃烈,帶著三分戲謔,七分好奇,給人更直觀的感覺,依舊是生人勿近。

“據我所知,周警官和王氏集團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我沒有,但我在乎的人因他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這四個字從別人口中說出,蕭瑜竟生出些許憐憫和共鳴之情。

“我有些好奇,什麼樣的人,能讓周警官如此上心?兄弟,朋友還是戀人?”

周恒腦海裏浮現出阮安琦的臉,柔美的五官,卻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倔強和堅毅。

原本一臉嚴肅的周恒,嘴角揚出笑意,浮上眉梢。

“我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妻子,家人。”

嗬。

不知為何,周恒的笑,竟讓蕭瑜胸口溢出一絲酸楚,不是滋味。

蕭瑜按了身旁的開關,麵前的擋板緩緩降下。

隻一個眼神,主駕的於童便將名片遞給了周恒。

“之後再約,聯係我助理。”

“好的。”

看著周恒離開,蕭瑜收回麵上的假笑。

他向來對很多人和事都持一份懷疑態度,即便是警官也不例外。

權錢交易或許還可以信,這種人情往來,蕭瑜不屑。

“去查一查周恒的底細。”

“明白,蕭總。”

……

病房內的阮安琦躺了三日,也焦躁了三日。

前幾日蕭瑜給的那筆錢,原本可以繳納老宅的稅,卻因阮安曄的突然出現,導致阮安琦又捉襟見肘。

她明白,若是稅務問題不解決,阮安曄便能坐等法院拍賣老宅,到時候自己怕是連阮家最後的東西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