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每個人說話的字數都會有額度的世界。每天說話額度是個人定額加隨機額度的總和,額度不僅可以存儲到銀行,也可以交換購買,交易貨幣是現實中可使用的錢,交易的彙率采取浮動製,當天交易的額度大於需求則彙率低,小於需求則彙率高。
而故事就發生在這裏,這個荒誕的世界中唯一的國家,眾一國。
這裏的每一個人生來就帶有說話的額度,根據每個人年齡的大小進行個人額度的分配,1-3歲的嬰兒是100字,3-10歲的小孩是500字,10-16歲的青少年是800字,16-18歲的青年是1000字,而成年人則是2000字。
而隨機額度則是每天眾一國的人們在外置係統裏抽獎獲取的,最高可達一萬,最少為零,全靠運氣,毫無實力。
這個外置係統一般也被我們稱作手表,因為它的形狀就是根據手表進行的設計,方便攜帶,但這個外置係統和手表最大的區別在於它是不可拆卸的,我們每個人生來就會帶有這個外置係統,它會自動根據你的年齡的體型大小進行迭代更新,完全不用更換,也不能更換。
我們為什麼生來就帶有這個外置係統,其實誰也沒有定論,因為盡管我們是世界唯一的國家,但還是有著一個最高統治者——我們稱其為父親,父親不生不死,他就一直在那裏,守望著我們,而我們作為目前最新的生命體,雖然壽命比以往長了許多,但終究會化為塵土,但父親永世不滅,我們愛戴他就像山林中的萬獸朝拜著西王母,他是我們所有人的神明,是我們的信仰。
沒有人知道父親是什麼時候就存在了,仿佛我們的先輩——最初的人類誕生之時,他就已經存在了,但父親也承認不是他創造了我們,而是自然創造了我們的先輩——最初的人類,之後最初的人類又創造了我們。
忘了說了,我們現在的誕生方式和最初的人類全然不同,他們曾經是人類母親的孩子,由母親分娩而誕生,但現在的我們是“萬人之母”的孩子,“萬人之母”是一台智能的繁殖類智能機器,所有人類都誕生於它的培養皿之中。
而我是它的第一百萬零一個孩子,他們,應該準確地說是“接生員”,在我的肩上刻下的編碼就是1000001。
當然,我也是有人類應該有的名字——陳昇,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我自己在最初的人類的遺留的書籍中拾到的名字。
但由於在同一批培養皿中誕生的孩子們裏並不出眾,所以我並沒有進入係統的機構人員培訓隊伍,而是在18歲接受完係統的義務教育後通過合格性考試,進入了成人大學。
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大學生,為什麼說是光榮呢,因為合格性考試是殘酷的,失敗的人會分等級地安排進國家製度下的基層職員崗位,最次者或者多餘者則會被銷毀,成為新的培養皿的養料,也可以說是回爐重造。
雖然係統並不讓我們公開談論這些,但這都是人盡皆知的默認的事實,因為誰都再也沒見過那個被淘汰的不在編製崗位上的人了。
而我們這些進入大學的人,則會通過一係列的培訓進入高層的崗位,甚至可以來到父親的身邊,成為輔佐官。
總而言之,或許你大致了解了我所在的世界吧,那麼接下來我會同你講述在這樣的世界裏,我被一個水鬼纏上了之後發生的一係列故事。